刻般的俊臉瞬間黯了幾分,就連語氣,也漸漸冰冷。
“好,不提。”紀顏秋見目的已達到,眼角眉梢間,溢滿了笑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望向兒子:“對了,老爺子壽宴,沈家也會來人。你也有好幾年沒見唯千……”
“媽,電梯到了。”容玄突然打斷她,徑自將她推進了電梯。
“玄兒——”紀顏秋喊了他一句,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容玄卻是揮手阻止她,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媽,您打什麼主意我知道,只不過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過去現在未來,都是。”
“你要知道在容家,婚姻大事不是你能作主的。玄兒,聽媽的,唯千是個好女孩,自小就喜歡你,而且沈家幾代在京中身居要職,對你是個很好的助力……”紀顏秋不死心地說服他。
“先別說了。”容玄深幽的鳳眸閃過一縷陰鬱,紀顏秋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心裡卻暗自盤算著,如何能與沈家結親。讓她放棄沈家那麼好的一盤棋,怎麼可能?更別提那沈唯千,還是那麼好拿捏的一顆蠢柿子了。
電梯緩緩向下行,密閉的空間,各懷心事的兩人都不再說話。
終於到了一樓,在電梯門開啟的那瞬間,喧譁的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來,其中最明顯地,是女人高分貝的哭聲。
“發生什麼事了?”紀顏秋有些好奇。
容玄挑眉,厲眸搜尋到人群中那一抹白色,薄唇不自覺勾起,心情瞬間莫名飛揚起來。
他突然攬過母親的肩膀,妖孽一笑:“既然母親大人如此好奇,咱們何不去看看熱鬧!”說完,沒等紀顏秋反應過來,直接攬著她,走上前去。
“嗚嗚嗚嗚——清賞,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你不能那麼對我,不可以……”
哭哭啼啼的,是一位長相姣好,嬌小玲瓏的女人,她此時穿著一套寬鬆的娃娃裝、平底鞋,頭髮很自然地披散在身後,素顏朝天,兩隻漂亮的眼睛,此時哭得紅腫,看起來我見猶憐。
只見她突然抓住站在她面前的女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語氣卑微哽咽:“求求你,不要讓我搬出慕雅苑。”
眾人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無一不露出同情的眼光,而商場的工作人員,卻是站在旁邊,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反觀之,站著的慕清賞,秀眉不自覺微蹙了一下,她抿唇,冷冷地掰開那女人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瀟灑轉身,離開。一襲白裙飄揚,窈窕有致,她的背脊很直,步履輕盈,宛如蝶舞。
容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鳳眸眯起一道妖孽的弧度,兩天不見,小獅子倒是越來越動人了。想起那天她的不辭而別,若不是那麼多人在場,容玄真想把她扯到懷裡,好好親一頓然後才算賬。
紀顏秋下意識抬頭看了站在她旁邊的兒子,發現他此時的視線,一直膠在慕清賞身上,心,咯噔了一下,雍容華貴的臉上,瞬間沉了幾分。
見她絲毫不動容,跪著的女人倏地站起來,語氣尖銳地朝著她的背影大聲吼叫:“慕清賞,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怎麼能那麼狠心,連自己的親生弟弟都要害,我告訴你,我一定不會流掉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會離開慕雅苑。”
嘶——
空氣中,一片抽氣聲。
清賞停下腳步,優雅地轉過身來,抬眸,瞥了她一眼,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嚴,卻令人感到壓迫。
女人見狀,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但一想到未來的榮華富貴,她牙根一咬,索性拋開柔弱的假面具,小碎步走過去,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是容不得慕家有其他孩子跟你爭家產,你這個心胸狹窄、唯利是圖的蛇蠍女,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把孩子生下來!”
清賞原本無波的眸底,劃過一縷光彩,譏諷的笑意,逐漸蔓延至唇角:“劉小姐,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們慕家的種,你心裡最清楚。我再說一遍,馬上搬出去,否則,別怪我親自動手。”
清冷的語調,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魄力,令劉雨詩心下一震,頓時有些心虛,卻仍是硬著頭皮力爭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跟了慕懷天那麼多年,肚子裡的當然是他的孩子。慕清賞,你若是把我趕出去,你父親從國外回來,一定饒不了你。”
清賞斜睨了她一眼:“你可以把孩子生下來,若是到時候,dna證實那是我父親的孩子,我慕清賞無條件接受,並且會讓我父親娶了你,可若不是——”
講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