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力氣也大很多,分邊玩打仗遊戲時,往往一個人能對付三四個小孩,他在那邊,那邊就會贏,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孩子頭。
就這樣直到宋松十二歲那年,胡伯年老體衰加上以前的內傷一直沒有好,拖了十二年已經到極限了,病倒後就再也沒有起來,彌留之際,交給宋松一個包袱,裡面有宋松襁褓時的衣物,一塊玉配,一把短劍,一封父母留下的書信,一封胡爺爺留下的信,都要求他二十歲時親啟,直到現在,胡爺爺走時那混合著慈愛、不捨、擔憂的眼神時刻飄蕩在宋松心中。
胡爺爺死後,宋松彷彿變了一個人,沉默了近半年,伯伯阿姨們見他那麼小,連唯一的胡爺爺也去了,都輪流來照顧他,小夥伴們都來逗他開心。
也許是人小容易忘卻傷痛吧,半年後宋松似乎突然恢復了往rì的生氣,伯伯阿姨們總算放心了,只是宋松突然要求找事做,說是不能輩子靠鄉親們,自己想養活自己。
伯伯阿姨們震驚之餘,商量半天,宋松的倔強是從小出名的,而且胡伯去了的打擊下,好不容易恢復過來,有事情做反而不會太傷心。
再說,十二三歲的大孩子,在窮苦人家庭已經開始幫大人作事情了,宋松雖然才十二歲,由於體質好,體格健壯德象頭小老虎,看起來似乎是十五六歲的小青年,去做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由烏衣巷的陳伯,利用與馬行管家的弟弟有點關係,讓宋松去馬行掃馬圈,包吃住,一個月五兩白銀,這對烏衣巷的人來說,是大人都難找到的好工作啊,聽說還是馬行老闆聽了管家的介紹,正好當時又有位佛門高僧在場,老闆激發了平時難得的善心,給了他這份差事。
自那以後,宋松就離開烏衣巷住到了馬行,這一干就是兩年,這兩年,個頭又長了,由於他個頭長得快,而馬行夥計的伙食是定量的,宋松老是吃不飽,人也就瘦了很多,但看起來很結實,面板還是那麼晶瑩,長期的體力勞動使得胳膊胸脯上的肌肉塊鼓鼓的,充滿了爆發力,五官除了一雙劍眉很突出外,其他都沒有特別之處,但配搭起來非常合理,屬於那種初見沒有太大吸引力,越看越引人注意的那種相貌,特別是那雙不大的眼睛,當他望向你時,就會讓人不由失神一陣,那時這樣的一雙眼睛啊,清澈中有著一屢很深的哀愁,明亮中有著一屢淡淡的迷惘,這是一個大男孩的眼睛嗎?宋松整個看起來就象十六七歲的少年,事實上他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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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哥,松哥”,跑進來的大男孩叫竹秋,是烏衣巷的孤兒,父母有一次去工作,不小心弄髒了一個過路的公子的衣裳,被其與下人當場毆打,回來沒多久就拋下十一歲的小竹秋,也正是如此,兩個同病相憐的小夥伴成了死黨,宋松比竹秋大兩個月,兩人就學說書先生講的江湖故事那樣,結拜成兄弟。
竹秋自父母死後就充滿了仇恨,聽說毆打竹秋父母的是什麼萬劍山莊的少莊主,在武林中很有地位,因此,官府根本就當沒事發生,誰會為象竹秋父母那樣的人去得罪如此豪門呢?
竹秋一直想拜師學武,報父母之仇,作為兄長,宋松也發誓要為竹秋討回公道,因此,雖然沒有徵得胡爺爺和父母的同意,宋松偷偷的把太極心經中自己練會的教竹秋,但沒有讓竹秋知道那本書,這是父母的嚴令。竹秋練了三年,體質明顯好了許多,也不怎麼生病了,力氣也大了許多,不過身材是父母遺傳的,因此比宋松瘦小很多。
竹秋一進門就看見宋松流著口水睡在馬圈邊,趕緊跑過去,一邊叫一邊搖晃宋松的胳膊:“松哥,醒醒……。”
“我的饅頭啊!”宋松突然伸出雙手抓向天空,然後睜開眼,發現饅頭變成了小秋子,“怎麼啦,秋子,我的饅頭宴被你給攪了”,宋松站起來伸伸懶腰,竟然比小秋子高一個頭。
“松哥,別想你的饅頭宴了,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們的機會來啦,我們跟上他們就一定能夠到那個地方,”竹秋激動地連比帶劃。
“真的,那還等什麼,先去看看”,宋松的瞌睡一下就沒有了,整個人一下散發出一種特有的生氣,拖著竹秋的手就走。
“松哥,你準備把掃把拿去嗎?”
“慢點,手的被你勒痛了。”
“錯了,走這邊,我帶路還是你帶路?”
“噓……。,到了,就這裡面。”
宋松與竹秋站在街對面,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和幾匹駿馬停在客棧門口,店裡的夥計正在給馬喂草料。
“好大的馬車,簡直就是一座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