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就此束手就縛,她拒絕樊二柱不僅是對肇輒有過承諾,更主要的是這個人給她的印象太糟糕太反面。在她小男友的描述中,樊二柱不僅是個妄想吃天鵝肉的土包子癩蛤蟆,更是一個不擇手段不知廉恥,面目猙獰的惡魔。
藍藍很想找到一種兩全的辦法。可惜她不是肇輒那種有大智慧、頭腦極度活泛的人,思來想去沒有得出結果,看見梳妝檯上盛放梳子等盥洗雜物的小草框內的那把小剪刀,她下意識就抓起來握在了手心裡。
用浴巾包裹著自己出來到臥室後,她坐在床沿仍在想這個問題。她很想用手裡的剪刀一把絞掉滿頭的青絲出家到廟裡去做尼姑,這樣就不用再為那些俗世的紛擾傷腦筋。可如今想做化外人的資格和條件都沒有了,連寺廟的泥菩薩都砸爛了,原來的尼姑都蓄髮還俗了,到哪裡去做檻內人!
頭頂上的四頁吊扇“嗡嗡”叫著,沁涼的頭頂風讓人格外舒服也催人昏昏欲睡。呆呆凝思一會後,解決方案沒想出,倒是一陣巨大的睏倦來襲,她手裡握著那把小剪子,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上,就裹著浴巾斜歪在草蓆上沉睡過去。微曲的身姿線條柔和優美,兩條未給浴巾掩住的、比秋令時節鮮藕還柔嫩的勻稱雙腿就掉在床沿外,遠遠看去就似一幅象牙雕版的美人春睡圖。
樊二柱已有好幾天沒能把腳步踏進聞家了。
藍藍最近搬來和秋眉作伴,秋眉知道樊二柱配有家裡房門鑰匙,只要母親一出門她就趕緊把門鎖反鎖上。為了留住藍藍,她是堅決不讓樊二柱有機會踏足自家大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