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
房門鎖很順利地擰開了。
樊二柱推門前還有些沮喪,因為能開啟房門證明家裡此刻沒人。
他倒是寧願此刻藍藍就在屋裡,並用門鎖擋住自己,因為那樣他還能躺在樓下王家的床板上,和藍藍隔著一層樓板,一個人喃喃自語獨自傾訴一番相思之情。如果能順利開啟房門,但藍藍又不在秋家,則連這樣的機會也沒有了。但他隨即就察覺家裡應該有人,而且不是秋眉就是藍藍,因為聞蘭的房間門掩著,而預留給秋魯的那扇房門此刻卻開著,秋魯沒回家室內也無兩人的對話聲,那就只能是她倆其中的一個獨自在家了。
樊二柱頓時沉浸於難以遏制的狂喜中,並將沿途上的煩惱和糾結拋棄於腦後。
從醫院回王家的路上,樊二柱一直在很嚴肅地思考一個問題:是否還值得和王家保持這種沒有血緣,也無人認可的所謂乾親關係。
今天又來了幾個領導,而且是由乾爹在軍區後勤部的那位老鄉兼戰友、自己未來很可能的領導陪同下前來的,其中就包括學校的軍代表莊蘋。樊二柱本來滿腔熱情想出面接待,或者至少能撈個在旁邊端茶送水殷勤伺候幹雜貨的機會,那樣自己就可以在現在的領導和未來的領導跟前露個臉了。可恰好乾媽和聞蘭一起趕到了。
樊二柱還是沒撈到露臉的機會。
乾媽讓聞蘭做了主陪,她自己在一旁做副陪,還老實不客氣地直接將樊二柱攆出病房。見樊二柱待在病房外磨磨蹭蹭拖著耗著不肯回家,乾媽老下臉來,以讓他去外貿局拿聯單並報銷部分墊付的醫療費用的名義,對他直接下了驅逐令。
好脾氣的樊二柱儘管臉色未變,但心底第一次真正惱了。
他已經想透徹了一個問題。儘管他和王家彼此有了幹父子幹母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