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她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甚至……易先生從來都沒有碰過她。”他停了一下,試圖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起初以為易先生因為她生病所以才這樣,他有過別的女人,可我知道純粹只是*需要,直到你的出現。我第一次見到他對除了顧岑以外的女人這麼上心,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他連開會都會分神,你說你喜歡鑽石,他特定跑到美國去為你訂做,你說你對併購談判感興趣,他幾天沒睡研究併購方案實戰給你看,他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他忘了在另一個地方還有一個女人因為他的一個笑容就會開心很長一段時間。”
他的眼裡閃著點點的淚光,我看到他壓抑的情感。
我沉默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自嘲的說道:“三年而已,就算是我做錯了也只有三年而已,更何況那三年我也只是覺得自己像一隻寵物。”
“我一次次的提醒你,我想你叫你趁早抽身離開,我對你說她救*的事情,我跟你說她生病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易先生根本不可能拋棄顧岑,我想讓你知難而退!可是你一直執迷不悟!”
“所以你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萬年!”
“對,我沒有辦法了,但是我相信顧董會處理好的!”
“顧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你們太過憂慮了!”我想起她面對我時平靜的樣子,忽然覺得毛骨悚然,一個人真正的可怕的地方是全世界的人都以為她需要保護的時候她卻擁有一顆堅硬的心,顧岑就屬於這類人。
“我跟易北城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季星宇,你清醒一點,易北城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見過他真正全心全意的信過誰嗎,你真以為幾個小小的把柄就能讓他一無所有嗎。行賄?這樣的罪名能讓別人死十次,但是易北城可能只是進去喝了幾杯免費的咖啡而已,他親手送過東西給那些個行長、市長嗎,沒有,有些甚至是你代勞的,他要脫罪的話比誰都容易,但是為什麼他在裡面呆了這麼久,他在等,等你們自己送上門去,等你們自己告訴他到底是誰背叛了他!”
“砰”,季星宇手上的茶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隔了一會兒,他抑制住自己的顫抖抬起頭來看我:“我已經別無選擇了!”
“有,你有,顧萬年說錯了,一無所有的易北城不可能乖乖的呆在顧岑的身邊,擁有一切的易北城卻是會對她照顧有加,你把顧氏送到他的手上,或許他還能原諒你!”我沉默的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隔了很久,我聽到他嘆了一口氣:“林若,也許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
………【享用我的姓】………
不是我瞭解他,而是我想起在紐約的時候他跟我說的那句話:林若,大多數時候更能困住一個人的是**。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才漸漸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季星宇和我站在夜色裡,他看著前方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曳的竹林發呆,我想起來,他曾經告訴過我易北城最喜歡那片竹林。
他有多愛那個人才能背叛對他來說像神一樣的易北城啊。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事情無所謂對錯,只是看你所站的立場罷了。
“走吧,你去見他吧!”我按了一下汽車的中控鎖,徑直往前走去。
“林若!”季星宇忽然叫住我。
我轉頭,他欲言又止的看著我。
“怎麼,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啊?”我開玩笑似的說道。
“謝謝你!”
“不用,我有私心的,再怎麼說他也是我的二老闆!”我朝他揮了揮手,開啟車門,開車離去。
我開門的時候,段御風正在客廳裡講電話,見我進來用英文道了聲再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笑著迎上來:“喝茶喝這麼晚啊?”
“嗯,女人總是話多的。你剛跟誰講電話啊?”我邊換鞋子邊問他。
“沒有,一個美國的朋友,晚飯吃的什麼,要不要做宵夜給你吃?”
“不用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了。”我擺了擺手,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轉身對段御風說:“銀行貸款的事情你放心,會沒事的,易北城可不是那麼容易垮的人,早點休息!”
易北城的辦事效率是我一直以來都很佩服的,第二天早上十點多的時候各大媒體都開始爭相報道他從公安局出來的事情。
我把電視調到新聞頻道上面,他的樣子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