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事實,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她來。
她的出生經歷是很平凡,身後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甚至於可以說,那還是個挺沒有福氣的女人:丈夫離婚、兄弟殺人自殺,父母病故,幾乎是家破人全亡,什麼慘事都攤上了,能有什麼福?
但就是什麼慘事都攤上了,這女人居然沒有被打趴下,在她前夫的圍追堵截下,硬是自己把生意做起來了,還硬生生從他身上挖掉了一塊肉……
她的前夫廖老二也認識,兩人的公司還時不時有些生意往來,在他的印象裡,蕭方舟雖然年輕,卻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既然想要絕了她的路,那就肯定是用了些手段的,結果,居然沒有鬥贏她。
然後,在她拿下恆信訂單,所有人都以為她要展開手腳和蕭方舟一決高下的時候,她卻悄沒聲息地接手了李氏的工廠,還拿乾股將唐春和她綁在了一條船上!
更令他感到鬱悶的是,一個唐春不夠,她身邊竟還有一個秦力!
如果說,唐春渾人一個,他還可以不那麼放在眼裡,那麼秦力……廖老二隻要想起這個名字,牙根就不由得癢癢的,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他的鑫平又怎麼會只是今天這樣的格局?!
都是他,那次命大讓他逃過去了,害得他哥哥廖老大還因此進了監獄,本來以為這事就算了結了,沒想到,這一次,他又站出來,和他做對了。
所以,與其說廖老二看重的是默默無聞的許慕晴,還不如說,他忌憚的是手法渾素不忌的秦力。
把自己老子都敢斷送掉的猛人,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不能做的?
這樣的情況下,許慕晴又放出賠償十倍的大話,交貨時間在即,廖老二是怎麼也不肯相信,那些人是在自尋死路,什麼準備都不做,就只為了耍他玩一場的。
一定有什麼事情是他還不知道的。
是什麼呢?
不理自己的蠢貨兒子,廖老二轉過頭問另一邊:“秦力呢,這些天他在幹什麼?”
“秦力一直都在廠裡,許慕晴把招工的事情交給他了。”
廖老二聽得嘴角抽搐:“招工?那些個普工,讓秦力招?”
“是的。”
廖老二無語了一會,才又問:“那那個許慕晴呢?”
“她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昨天回來就跑了一天銀行,然後今天我看她上午就去了工商稅務那一塊,中午回了廠裡,到下午又出去了,她有個朋友十一結婚,約她一起去看了幾家酒店……哦,對了,前兩天她出了一趟差,好像是恆信在外地準備開一家大商場,她作為供應商去那邊看了一下。”
“出差?”廖老二驚訝地問,“這個時候?”
“是,我看見她和恆信的人一起上的車。”
“去了幾天?”
“三天吧,好像四天……反正有幾天她沒在,廠裡的事,對外都是秦力和唐春的人在負責。”
“三四天……”廖老二喃喃,“這個時候,她倒是很沉得住氣,木材出問題了還有閒心陪朋友去選酒店——去查一查,看能不能查出,她那幾天是不是確實都在恆信的工地上。”
要去查的人還沒說話,倒是一再被自己爹無視的廖建豪忍不住了,嚷嚷道:“老爸你這是不是也太小題大做了一點?要我看,那娘們就是讓小結巴給忽悠了,當初那小子不也騙我們說打死他他手上也沒有方子嗎……”
“你閉嘴!”廖老二怒目打斷他,“你工地上的事都處理好了沒有?我和你說過,要你把表面功夫做到位一些你不聽,他媽的人家賣房子都賺錢,只有你,還給我虧!還讓人拿這個把我們告了!還讓我們上了政府黑名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鑫平這裡的事要是再給你做,我看我們家這點底子也都不要要了,全可以給你敗完了!”
作為廖家的獨子,廖家往後事業鐵定的繼承人,廖老二一般很給自己兒子面子,這樣當著這麼多人面,不留情面地將他的底揭得一乾二淨還是絕無僅有的事。
廖建豪一時面色漲紅,嘴唇翕動著想要說什麼卻又沒有說,最後還是旁邊的人看著不像,把他給半拖半抱地拖出去了。
廖老二撫著額頭和餘下的人說:“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他們都說:“小公子還小。”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他更怒了,拍著桌子吼道:“還小?二十七八了還小什麼小?要七八十才算長得大嗎?”
底下人立刻就噤聲不語了,主要是,沒什麼好說的,廖老二年輕的時候只顧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