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她想買蔣開貨架廠的事情了,所以言語之間,頗是想鼓動她將之買下來的意思。
她很理解老孫這種不想增多競爭對手的心理,像蕭方舟,當初也曾是他們廠子裡的大客戶,雖說後來他也轉包了一部分出去,但也總好過現在這樣,直接來跟他們搶飯碗。
要是許慕晴也接手一家貨架廠來做,還真是不要活了,要知道,恆信的單她可以才拿到手上,才下了第一批貨單,往後有多少,誰知道呢?
所以老孫為了留住她,這次還破天荒給她讓了一點利。
現在更是鼓動她去接手個她什麼也懂的木材行當,還真就差直接和她說:“你別做貨架做木材吧,我們做朋友不要做對手。”
許慕晴聽他吹吹捧捧囉嗦了一大段後,才說:“木材我也不懂呀……”
“那個要懂什麼?而且當初做貨架你們懂嗎?現在你不也做得挺好的嘛。凡事事在人為,你年輕,腦子也好使,有闖勁有衝勁,不像我們,都一把年紀都老朽了,就是拼也不敢用力去拼……”
眼看著他有要繼續長篇大論下去的趨勢,許慕晴只好打斷他:“那廠子在哪裡?”
似乎是沒想到她這麼好說服,老孫微微一愣,旋即大喜:“你要去看看嗎?不遠不遠,就在郊區,很近的。”看看時間,“我們現在就開車過去怎麼樣?天黑前就可以趕回來了。”
要不要這麼急啊,許慕晴無語,不過她也還真只有今天有點時間,明天上午貓貓約了她去看她新房子的裝修,下午有個客戶要過來。
反正老孫都這麼說了,她也就給他個面子去看看唄,好不好做不做先不說,去看看那些東西,自己長點見識也是好的。
如果以後她自己做貨架廠,遲早也是要跟這些原材料商打交道。
便點點頭,跟小袁交待一聲後,就和老孫開著車又出去了。老孫說的地方果然不遠,是在往四醫院去的那邊路上,離上回秦力出事的荒地也不遠。
那是個小型的工業園,裡頭木材廠還不少,大大小小的,有正規的也有不正規的,老孫說的這一家規模不算小,但是亂糟糟的,裡頭木料堆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是。
他們去的時候,裡頭正在吵架,有人拉了一車貨堵在門口,說是木料不合格,東西做出來了,全都開裂,鬧著要他們陪損失呢。
許慕晴就回頭看了一眼老孫,神色凜然:“你做的東西都是這家廠子供的貨?”
這可是大事,如果木料真不合格,那可是要害死人的!
老孫忙不迭地擺手:“不是不是,你別聽他們亂講。”湊到許慕晴身邊小聲地解釋,“這人是存心找薦來呢,他們背後有指使的人,看著老李頭不在了,所以想要霸佔這家木材廠,使的陰招害他們呢。”
許慕晴對這樣的解釋保持懷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一邊看著院內一邊在想自己有多久沒有去老孫的廠子了,還是不能對他太放心,要時不時過去看一下。
正想著,就見那廠裡有一年輕人從背後捧了一堆木料出來,拿到院子中間,又是水浸又是摔打的,木料雖說有些變形,但是看得出,其耐受度已經很不錯了。
過後,他又從那車上拆了一根木料下來,也是一番同樣的作為,完事後將兩根木料放到一起,悶聲悶氣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們……們……們……這個,不……不……不……不是……我家的。”
一句話給他講了老久,真是聽得人心都要提起來了。
那來吵架的人嗤地一笑,一把推開他:“死結巴,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什麼叫不是你家的,不是你家的那是誰的?明明我就是從你們廠里拉出去的貨,怎麼就不是你們家的了?要坑人也不是這麼個坑法的吧?這合同可還簽著呢,白紙黑字寫著,難道是我跟鬼籤的?嗯,那也有可能哦,指不定就是你們家老李頭還陽回來和我籤的。”
“放你媽的屁!”和那人對峙的一位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終於被他說得惱了,跳起腳罵道,“我家老李從來不做傷天害理坑人的事,你們不放過生人,連死了的也還坑嗎?”
兩人說著說著又是一番唇槍舌戰,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那個年輕人夾在中間急得手足無措,掙得面紅耳赤,來來回回也只說得出一兩個字:“別……別……別……不……不……不。”
對方人多勢眾,吵沒兩句就率人衝進廠裡一番打砸,還不曉得從哪裡抱出兩根木頭:“你看你看,還說不是你們家的,看這些,不就跟給我們送的料一模一樣嗎?”
那個年輕人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