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擺了擺手,還真就把她給的工資待遇說了一遍。秦力估摸著,還真就是普通業務員的待遇,這點錢,放他之前,不,即使就是現在,估計是掉地上他都不會多瞧一眼的,但現在,他居然正兒八經還要當份事來對待了。
但是包吃包住什麼的,他很滿意。
許慕晴問他有沒有意見的時候,他忍不住笑:“沒有。”
許慕晴便也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那以後你就住在這邊吧,”手指一指左手側一間房,“那裡本來就是臥室,有床,有衣櫃,什麼都不缺,等過後我買套被褥過來也就行了。”
秦力:……
好不爽,怎麼辦?
既然感覺不爽了,秦先生自然是直接拒絕:“我不搬!”這麼大牌的業務員,大概也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了,他還特別理直氣壯,“一個人住在這裡,我害怕。”
許慕晴:……
她瞪著他,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也瞪著她,一副“你敢叫我搬搬試試”的無賴樣兒。
好吧,她被他打敗了。
心情特別糟糕,許慕晴就連看他耍寶的心思都沒有,只是嘆了口氣,依然是那句話:“……行吧,先隨便你吧,等哪天您要改變主意了,隨時和我說。”頓了頓,她又說,“現在您就先回去吧,晚上我有事兒,可能會回去很晚。”
秦力挑眉:“是公事?”
許慕晴滯了一會,才說:“……不是。”
她撒謊了,不過秦力沒有戳穿她,他很明白有些事,欲速則不達,沒關係,他可以慢慢來。
他還當真就乖乖地拿了東西準備離開,看樣子,是確確實實打算在這裡幹下去了,雖然為人下屬的事情做得十分生疏,但很明顯,他是有努力了。
想到貓貓,想到劉維銘,想到和她親近的人的遭遇,許慕晴終於忍不住問:“秦先生,你怕不怕受連累?”
秦力頓住腳步,慢慢回過頭,衝她笑了笑,他面容清冷,向來便是笑著也像是在嘲諷人,疏離淡漠萬事都不掛心的模樣。
但這會兒,他居然笑得很是妖豔,妖豔中又隱隱帶了點令人動容的蒼涼,他說:“我為什麼要怕?我已經夠倒黴了,所以,並不怕再倒黴一些。”
他已經夠倒黴了。
聯想到從劉維銘那打聽來的關於他的遭遇,許慕晴覺得,他這話應該是真的。
不過他這個樣子,和落魄倒黴之類的詞還真是聯絡不上,當然,她也不能將之與傳說中那個囂張跋扈的秦力聯絡到一起,就是她在“清吧”見到的那個秦力,她也都覺得記憶模糊了。
只她自己也是一堆事,實在沒法分心他顧,只能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只要與己無害,用白菜價換他這麼一個人幫自己做事,不管怎樣她都是賺到了。
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說,許慕晴是個很想得開的人,但在某些方面,她又困守愁城,難以脫陷出來。
她對貓貓十分抱歉,她很清楚,這次事了之後,貓貓和劉維銘是絕不可能繼續結婚的事的。
貓貓雖然喜歡劉維銘,但是這樣的喜歡,還不足以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後,支撐她和劉維銘之後更加漫長的人生。
這就像是,許慕晴本不十分看好他們兩人的感情,但是,讓他們的關係,以如此噁心人的方式終結,卻也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她可以接受他們的關係以任何一種方式的結束,唯獨這樣的,不行。
蕭方舟和曲婉然,等於在她的舊傷口上,又狠狠地捅了一刀,而且,還潑了一大把的鹽!
恆信競標的時間,很快就到來了。
等到了那一天,許慕晴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她摒棄了過去休閒、隨性的打扮,穿了一件紅色的無袖連衣裙,前後略微有一點點不對襯的裁剪,十分修身,也很有知性的味道,襯著她白晳的面板,溫婉嫻靜的氣質,哪怕屬於女人最美好的年紀已經過去,她依然還能驚豔一些人的目光。
雋東從看到她穿上那套衣服起就開始不離眼了,還猴子似地蹭到她身上,抱著她狠狠親了兩口,誇她:“媽媽是漂亮媽媽!”
許可要好一些,但也頻頻偷看,抿著嘴唇讚歎地說:“姑姑今天真漂亮。”
楊阿姨也一樣的,連連說她:“你就應該這樣打扮著,好看!太好看了!”
她聽著只是笑,她如何不知道人要打扮才能好看?只不過是不想在外人面前,展露這一項與產品無關的資本罷了。
今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