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地看見他一直在盯著她看,幾乎是專心致志地緊緊盯著她。
沈透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什麼過錯或者新奇。
而白蒼肆仍在用一種鮮明的貪婪眼神筆直而穩固地看著她。
沈透回盯住白蒼肆,就像他盯著自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眼睛。就像是玩一種遊戲,兩個人互相盯著,誰先眨眼,誰就輸了。
時間以極緩慢的步態拖沓而過,兩人維持著同一個姿態站立。
沈透的臉開始發燙,她的頭腦也開始膨脹體積,渾身上下都是一種燒灼感。
僵持了半晌,結果沈透終究是氣勢不如人,敵不住他,首先敗下陣來。
沈透只能是自己先移開目光,垂眸躲避。心如鹿撞,極不自在,沈透想要離開這裡,但一雙腿竟如釘在地上一樣,一步也動不了了。
沈透想:難道是白蒼肆的目光鎖住了她?
他的目光牢不可破,這使得她滿腦子雖然是想離開的想法,但行動和思想都無法符合。
沈透低頭僵立著,她看著白蒼肆衣領下的紐扣。
他的白色襯衫在輕微地起伏。
沈透聽見許多人的呼吸和私語,她用眼角的餘光瞄見了很多人。
許多的人抱著好奇的心態走過來聚攏圍看,他們繞在周圍拼湊成一個大圓圈,且都笑著小聲議論著。
沈透看了一眼白蒼肆,發現他仍是不覺似的專注地盯著她。沈透想,會不會是他有一個前女友,恰好長得像她。
而她,一定辜負了他。
這個奇怪的人。
沈透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他看她的那一種如飢似渴的眼神。又比如說現在,他看她的目光溫情而回憶,就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
沈透的心裡滋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她字詞斟酌地問:“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我們認識嗎?我是說我覺得你很熟悉。”
蒼肆正在回憶著他和小透的過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問:“對不起,我沒聽清你在說什麼。”
沈透疑惑地開口問:“你為什麼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就像是春兒愛上火腿腸一樣。或者,我像你的舊愛?”
“小透。”蒼肆像從前一樣喊她。
沈透頓時楞住,她看著白蒼肆,他也在看著她。
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與別人截然不同。
溫柔的語調又令沈透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很真切很奇異的感覺。
“不。”蒼肆說,“你像我的新歡。”
空氣裡有一種奇特的情味,是最雅緻的青色香味。
沈透抵抗不了,也抗拒不了。她想了一下,從包裡取出了隨身所帶的筆,拉住白蒼肆的手想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他的手掌心上。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這是沈透第二次和他握手,她明顯地看到蒼肆的面板健康活力,充滿了生命力的光澤,而自己的面板則是一種蒼白的焉萎。
沈透寫好號碼後,見白蒼肆很快地把手縮了回去,他好像是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