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黑的瞳仁中看見了一張燦然的臉。
“肆。”她這樣喊。
……
蒼肆看著沈透安靜下去,在他的臂彎裡睡去了。
“如此,真好。”蒼肆甜著心,他忽然聞到了一股怪味,順著來源聞到了沈透身上。蒼肆湊近聞她的鼻息,聞見一股濃重的藥味。他仔細地辨別,發現是艾葉和菖蒲的味道。
沈透睜開眼看著蒼肆,心知肚明地笑。
“你身上有藥味,生病了?”蒼肆問。
他見沈透不語,又說:“艾葉和菖蒲這兩味藥能治什麼病?”
“能驅邪。”沈透回答說。
“這沒有什麼用。”蒼肆輕描淡寫地說。
沈透抬了抬手腕上的佛珠,作勢要靠近,“那這個呢?”
“這應該也沒有什麼用。”蒼肆說。
沈透目不轉睛地問:“那什麼有用?”
蒼肆做出苦思冥想狀,“應該都沒有什麼用。”
沈透輕笑了兩聲說:“本來想尋個弱點牢牢地記在心裡,若是你如何如何,我也就如何如何。”
“如今看來,實力懸殊。”蒼肆忽然認真地說,“其實佛珠和符文都可以是有用的,只不過是缺少大能的道法傳人。”
“謝謝。”沈透微微一笑說,“我記下了。”
“不要靠近白流光。”蒼肆突然說。
“怎麼了?”沈透聽他突然這樣說,疑惑不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笑意輕暖地說,“九尾狐也喜歡醋嗎?”
她伸手扇了扇說:“好重的酸味。”
說完,見蒼肆目光嚴肅,他說:“答應我好嗎?”
“我記下了。”沈透說,“當然你也要離其他人或狐遠遠的。”
蒼肆一口應承,“好。”
沈透反轉一個身說:“我要睡了。”
“睡吧。”蒼肆從身後抱住了她。
沈透說:“我不喜歡你這樣。”
蒼肆說:“睡吧。”
雨後轉晴,微風長柔,浮雲淡薄。
沈透睡醒,身邊不見蒼肆,她披上一條小毯子走了出去。沈透看見蒼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專心致志地看書。他看得很快,一目十行。就在她看著他的這一小段時間裡,他早已翻看過了好幾頁。
沈透走過去,往他身邊一坐。她把自己的頭髮扎束成馬尾,然後拆開一袋瓜子,抓起一把磕了起來。沈透把瓜子放進嘴裡磕皮,咔地一聲,牙齒迫開瓜子的尖頭,又咔地一聲,果仁裂進了兩片嘴唇。
沈透把果殼丟棄進水果盤,雙眼觀察著蒼肆。
他是十全十美的,舉止風度,遺世獨立,彷彿他是化外之人。
沈透用一袋瓜子嗑出了一盤的皮,她拿了紙巾擦手,後而把紙丟在果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