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偏偏走進了一家酒吧,點了名叫“毒藥“的烈酒。
一杯杯,如毒藥般,灼燙咽喉,抵達五臟六腑。
楚雲霄的胃一陣痙攣,痛,讓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他的俊朗偉岸,自一進入酒吧,就有不少人注意著他,企圖跟他套近乎,但是都被他生人勿進的冷冽氣息所逼退,這會見他不停灌酒,臉色極差,整個人冰冷如魔王,那些人更加不敢靠近。
吧檯旁的卡座,楚雲霄成了一幅最陰冷也最吸引人的風景。
終於,有不怕死的男子忍不住了。
該男子是混黑道的,年近四十,因臉頰側有一道刀疤,綽號叫“刀疤“,喜好男色,刀疤看到楚雲霄後,驚為天人,因為楚雲霄比刀疤玩過的所有男子都還英俊十倍。
色字頭上一把刀。
刀疤見楚雲霄喝了很多酒,算著楚雲霄應該醉得差不多了,色心大氣。
“大帥哥,一個人喝酒多悶啊,哥哥來陪你。“刀疤笑著湊到楚雲霄身邊,剛想將手搭在楚雲霄的肩膀,就被楚雲霄一個反擒拿,卸掉了胳膊。
刀疤痛得大叫,自己有幾分身手,誰想到在楚雲霄面前,卻沒一絲還擊餘地。
“滾!“楚雲霄喝到。
刀疤又惱恨又不捨,一點也不願離開,他想著定要將楚雲霄拿下,狠命地壓,以報脫臼之仇。
“還不滾?“楚雲霄銳利的眸,盯著刀疤,口氣陰冷,“你想死?“
步非凡拿捏著楚雲霄的命門,先有口頭約定,後有慕心顏的性命相威脅,楚雲霄不得不屈辱地就範,要是眼前的陌生男子也想對楚雲霄有企圖,楚雲霄絕對會讓這名男子死得很慘。
刀疤權衡一下,知道自己是鬥不過楚雲霄的,刀疤心生一計,離開楚雲霄,去搬兵了。
不一會兒,刀疤帶了一群人進來,只朝楚雲霄撲去。
楚雲霄快速出手回擊,一番打鬥,將混混們制服,而他的衣服,在搏擊的過程中,被刀疤撕爛,露出了身上觸目驚心的淤青斑痕。
“他孃的,搞了半天,是個艾滋病,長那麼帥,糟蹋了。“刀疤見過不少艾滋病患者,他話一出,在場眾人均倒吸一口冷氣。
諷笑著,咒罵著,不一會兒,散了個乾乾淨淨。
楚雲霄面上依舊冷酷,似乎對那些鄙夷目光和嘲弄話語無動於衷,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不停地往下沉,暗得不見天日。
沒有人再想靠近他,桌上的酒被他喝完,他再次叫酒,卻無人回應,彷彿他是催人命的病毒般,遠遠避著。
不願和平民百姓計較,扔下一沓錢,打了一通電話,楚雲霄離開了。
夜,很漫長。
楚雲霄不知道該去哪裡,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慕心顏的公寓樓下。
她房間的燈,還亮著,看來她也是一夜難眠。
當看到陽臺上凝成一尊雕塑的她,他驀然一驚,趕緊藏好自己。
他憐惜萬分地看著她,好多次,他很想上去,自私地將自己的病情告訴她,他知道,他們彼此深愛,她一定會對他不離不棄。
可是,不可以!
他不能那麼自私,為了自己,毀了她的一輩子。
就讓她狠狠痛過這一次,狠狠地將他忘掉吧。
楚雲霄陪著慕心顏,站著看著,兩個人的距離只隔了不到百米,卻如天涯海角般遙不可及,不知不覺,天微亮了,慕心顏回了房。
楚雲霄怔怔地看著慕心顏僵硬的腳步,心中萬分不捨。
過了大約十分鐘,簡訊鈴聲響起,楚雲霄看了後,森冷一笑,那個刀疤男子,是看不見今天的太陽了。
*
一連三天,慕心顏都高強度的訓練著。
可是身體再疲憊,她的心,總是塞滿了沈眉和楚雲霄。
他們對她的好和壞,曾經親暱、如今冷漠的親情和愛情,如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反覆播放,永不停止,讓她幾乎發了瘋。
“心顏,這幾天你到底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一點都不在狀態?“郝良再次問道。
“教練,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慕心顏說。
郝良才不信,嚴厲地說,“你好不容易透過了初賽和複賽,付出了那麼多汗水,打敗了那麼多對手,終於進入了前十,接下來的比賽更加的高強度和殘酷,如果你訓練時繼續心不在焉的話,就輸定了,你到底還想不想贏?不想贏的話,趁早退出,免得在比賽時還想著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