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套顏色樣式又是相仿。楊桂香這麼一身穿出來,遠遠看去,兩人竟像是姐妹一般。
“啊,咱們這樣一穿真像是姐妹呢!要不我們結拜吧!”一看她的樣子,徐閔蘭就高興得大叫著要義結金蘭,但是轉眼似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搖頭,“唉呀,不好,不能結拜!”
“唉呀,把你的披風弄溼了!”楊桂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那身素錦披風已經溼了一大片。
“沒關係啦!如果你覺得對不住我,就把你的帽子借我戴戴好了!”
這裡兩人玩得正高興,因此就沒注意到遠處,一條黑影消沒聲息地潛伏進了林子。
徐閔蘭拎起了裝魚的水桶,“回吧,你家人多,拿這一桶!”
“好,衣服回去洗好了還你!”
春天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選擇了步行,只將水桶放在了馬車上讓人趕著。
“也不知道落兒去進貨怎麼樣了?咋走了這麼久,連個音訊也沒有。”
走著走著,楊桂香突然想起了好久沒見的女兒來。
徐閔蘭心裡一虛,“啊,哈哈。是啊!這回她可沒口福嘍!”
……
這裡兩人有說有笑,毫無警覺地走來。
那邊,藏在林子裡的人已經是汗透重衣。“近了,近了……”
這是他投到百草樓之後所接的第一單任務。他得要給主子辦好了才成。
正當他緊張的靠在樹後數自己的心跳的時候,突然耳尖地捕捉到了一絲聲音——“咔嚓!”
“就是現在!”
他迅猛地衝了出去!
然而讓他措手不及的是——誰能來告訴他,這裡為什麼會有兩個穿得如此相像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是正主兒?
“誰?!”
趕車的車伕顯然也是個練家子,他剛一接近就已經警覺。
“完了!”他腦子裡一蒙,隨手抓了左邊那個沒有戴帽子的婦人轉身就跑。
他最擅長的就是腿上的逃跑功夫,樓里人常戲稱“飛毛腿”。
此刻危機關頭,更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爆發力。
顧家的車伕又被馬車所累,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待他匆匆追到樹林,哪裡還能找得到半個人影?
他心裡擔心自家夫人的安慰,又不敢走遠,只好折身回來,看著還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徐閔蘭道,“夫人,我們趕緊回鎮上去,再請白家來救田夫人吧。”
先不說兩人急匆匆趕鎮上去找人求救,且說這邊扛著楊桂香匆匆趕回去百草樓白水分部覆命的“飛毛腿”。
“什麼?你說少主剛走?要我帶了人就趕去滇川同他集合?”
苦逼的“飛毛腿”兄弟無法,只得尋了輛馬車。把被五花大綁的楊桂香往車上一扔,直往滇川而去。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自以為綁對了顧晉文的老孃的“飛毛腿”,滿懷著對得到主子表揚的憧憬直往滇川而去了。
而另一邊,小八跟六郎下學回家,神色卻是有些奇怪。一回來就爬到了田文儉身上,“爹,聽說王家七公子叛出家門了呢!”
“什麼?”
而正好有事來找他們的白夙臻聽了這話,腳步一頓,沉吟了起來。
***
“喂,蠢女人!醒醒啦!”
臉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落落呻吟了一聲睜開眼來,呲著牙。按著痠痛的後頸,“嘶~以後誰再敲我後脖子。我跟誰急!”
“呵呵,讓我看看。”馮少澤仍是那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湊過來就要扒她的領子。
卻被顧晉文伸手拎開了,“去幫著把這些苗擔回去。”
看著他不情不願的離開,顧晉文一直悶悶的心口突地就舒暢了一絲。然而卻又覺得這樣的情緒實在是太不應該,因此行動間就不如之前灑脫了。
落落殘念地揉著後頸子,突然抬頭,定定地看著顧晉文,“那個司馬大將軍,朝廷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咔嚓了?”
“這個啊,”顧晉文捻了捻手指,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這大周朝的江山,過半都是司馬寧老將軍打下來的,朝中武將,幾乎全都是司馬一系,皇上明知他心有反意,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幸好現在這個司馬大將軍,性子有些左性。自翊是諸葛孔明一般的人物,因而只要有點才能有些背景的青年英豪,他總是想要攏到手中,還總喜歡做一些禮賢下士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