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又無恥地抬出了“金伯伯”這個稱呼,金大川臉皮抽了抽:“看就看,不要叫得那麼膩歪,聽得煩!”
正說著,蔣氏送東西進來了。
他接過水盆毛巾等物,揮著手趕人:“去去去!都出去!老夫給人看病!從來不許人圍觀!”
落落知道他這是在彆扭自己的前恭後倨,也不反駁,拉著顧晉文就出去了。
出來之後,這才衝著顧晉文做了一個鬼臉:“哈哈,突然發現,都是一群小孩兒!”
她臉上還滿是菸灰沒有洗去,再做鬼臉,真真是異常滑稽可笑。
顧晉文心中一蕩,抬手撫了上去,細細地擦:“呵,說得好像你才是大人一樣。我們出去走走吧,師父看病還得一會兒,在這裡悶得很……”
…“嗯。”落落也不願在田家老宅多呆,拉了他就出了院子,“我們去那個河邊走走吧……”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出了院子,待走到西院的時候。
顧晉文突然住了腳步,鬆了落落的手,定定地看著那扇被火燻得黧黑又搖搖欲墜的大門。
看他看這個,落落撲地一樂:“哈哈,我上輩子被莫名飛來的板磚砸死,這輩子倒跟火槓上了!”
聽到她這話,顧晉文突然心裡就有些鬱悶,一把按住了她還在喋喋不休的嘴:“不許胡說!”
“嗚?”
冷不丁被人這樣打斷了談話,落落不由睜大了眼睛,微涼的指尖觸在自己的唇上……
鬼使神差一般,她突然做了一個要命的動作——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溫熱溼滑的觸感在指尖一觸即走,顧晉文心裡重重一顫,眸色漸漸加深……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落落頓時呆若木雞,在心中狂喊:“啊啊啊!田落落!你這是做了神馬?!啊啊!”
更要命的是,她因舔了這一下,他指尖與嘴唇接觸的地方就有些溼潤,引得她越發的想再舔一下了。然後她也不自覺地這樣做了。
看著對面的人兒粉色的舌,在唇上吞吐。
顧晉文的心越跳越快,都有些隱隱發悶了。他不自覺地俯下身去,往日裡如古井般的眸色越發的深了,帶著要吞噬神智的漩渦。
落落的心跳也有些快,忍不住口唇發乾,再次伸舌舔了舔。
正是這一下。
“轟”地一聲把顧晉文殘存的理智炸沒了,他猛地低頭!
“喲!這是幹什麼呢?”
就在兩人的氣息已經撲在彼此臉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把咋咋呼呼的大嗓門兒。
落落瞬間僵住——這聲音,在整個竹山村都找不到第二個。
“三,三伯孃!”
落落舌頭都打結兒了,僵硬著脖子看向聲音的來處。
顧晉文也僵了,不過他仍是故作鎮定,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彷彿剛剛意圖不軌的人不是他一樣。
對面黑暗中,隱隱約約露出一個模糊的影子,正是劉杏兒。
本以為又免不了一頓冷嘲熱諷,卻沒想到劉杏兒這回只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切!”
就轉身回了屋。
也不知她這聲,有幾個意思。
只聽“哐!”地一聲,劉杏兒重重地甩上了門,嚇了兩人一跳。
他們不尷不尬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顧晉文率先反應了過來,把落落一扯就進了西院。
他正忍不住抱了落落入懷,然而入眼的滿目瘡痍,讓他怔了怔。
良久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緊緊地把她按在懷裡:“還好。”還好當時沒人在家,如果在家裡,這樣的火勢,想來不死也得殘吧。
落落自是明白他在慶幸什麼,也不說話,只把額頭抵在他的胸前,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
良久,她伸指戳了戳:“喂,你還要抱多久?你老這樣動手動腳的,不怕你的身子受不了麼?”
“呵呵……”顧晉文悶笑,帶胸腔共鳴,“你這是在擔心以後我會滿足不了你麼?”
他這話說得露骨已極,聽得落落一呆,臉上唰地就紅了。幸好是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
…可是,可是,這人今天的開啟方式不對麼?春風公子不是向來最知禮守禮的麼?何時也開始說這樣孟浪的調~笑話了?真是嚇人!
然而讓落落更驚嚇的還在後頭。
只見春風公子笑容滿面,真真是面如皎月,神似春風。
悶笑著,他的頭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