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剛來那會兒好的不是一星半點,便知道林氏在這個老族長身上沒少下功夫,於是態度淡淡的說道,“老族長,林氏只是個妾室,是不得入住正房的,她不顧體統,本宮的丫鬟卻不能廢了禮數。”
林氏早料到徐素<;讀}小說 ;xstxt瑤會有這麼一說,將事先想好的話拿出來說道,“素瑤,妾也不是非要入住正房不可,這一切都是為了妾肚子裡的孩子,徐府未來的主子啊!”
徐素瑤斜睨了林氏一眼,呵道,“徐府未來的主子是嫡長子徐思銘。”
林氏本打算等徐素瑤追問一句為何,她好接著把自己編的那套話說出來,沒想到徐素瑤問都沒問一句,更是給她扔了一個驚雷——徐思銘不是不得入族譜了嗎?怎麼還是嫡長子?
不等她回味過來,徐素瑤已經接著說道,“林姨娘莫非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婢妾是不能直呼本宮名諱的嗎?”
恰在此時,宋媽媽同冷嬤嬤趕了過來。
就聽冷嬤嬤冷聲說道,“若姨娘真的顧念肚子裡的孩子,奴婢勸姨娘早早歇了心思,正房裡都是御用之物,徐大人只是從五品的官階,林姨娘無品階,逾越使用,是要杖斃的。”
有些話徐素瑤不好開口,畢竟一個姑娘家的,將這些刑罰掛在嘴邊不合適,因此請了宋媽媽同冷嬤嬤過來。
老族長還不知曉有這樣的規定,一時說不出話來,冷嬤嬤接著衝老族長髮難,“老族長不遠千里遠道而來,是徐府的貴客,可若是冒犯了皇室尊嚴,徐大人與貴郡主也保不住您,看您這身子骨,只怕十杖也挺不過來。”
一席話將老族長嚇的冷汗連連,尋了一個藉口遁走了。
林氏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直嚷嚷著腹痛難耐。
宋媽媽看了眼惺惺作態的林氏,打發木槿說道,“去請府裡的大夫過來,待大夫診了脈,你陪著姨娘的人一起去取藥,務必將林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看護好了!免得府裡傳言,林姨娘住不了正房,連孩子都生不下來。”
言辭犀利,林姨娘剛剛還是假裝,現在被氣的真的腹痛了。
徐素瑤聽了這話心裡覺得古怪,忍不住多看了宋媽媽兩眼,見宋媽媽一副嫌棄林氏、全然不知自己說了什麼的模樣,暗暗記在心上。
等到了傍晚,徐思銘才來到落蕊院,“閔夫人看了畫作,說這幅畫是假的,雖然做過了處理,使得畫作看起來年歲久了些,實際卻是剛剛畫出來的——不過閔夫人也說,這幅畫雖是假的,卻是照著原作畫的,很有可能太后宮裡的原作已經不見了。”
“這麼說,偷畫的人還有一計?”,雖然形勢仍舊不樂觀,總比後宮太后與大齊使者私通的好,徐素瑤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這人也算的上使用陰謀的箇中好手了,若是皇長孫殿下今日並沒有把畫作送給我們而是自己留了下來,只怕這個時辰外界已經傳遍了我與皇長孫殿下私通了。”
不僅可以徹底消除徐素瑤昨日在大殿上的表現,更可以敗壞徐素瑤的名聲。
徐思銘點了點頭,“即便有人認出畫像裡的人物並不是你,牽連出眉馨長公主或是太后來,他們也全然佔據優勢。這些人好歹毒的心思!”
徐素瑤有些詫異,“已經查出來是一批人了?”
徐思銘眼中一亮,徐素瑤的覺察能力越來越強了,他頗為欣慰的多看了徐素瑤一眼,這才說道,“今日有人給董閣老送信,將這件事透露給了他——時間差不多就是大齊皇長孫殿下收到畫作的時候。”
除卻宮裡那副真正的畫作不知是否被竊以外,這件事情就這麼暫時解決了。
徐思銘不再提及此事,又說道,“就聯名上書的事情,我也詢問了閔夫人,閔夫人自是應下了,只是她讓我們先去找葉館主,讓葉館主先上書引薦銘文館的學子,時間就定在四月初六,避過我們在京城的日子。”
徐素瑤與徐思銘二人四月初六需要去祭拜眉馨長公主。
“這樣也好,免得姬老先生、閔夫人、葉館主同時上書,引發聖上猜忌”,徐素瑤不是蠢人,閔夫人一提點,她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等葉館主多次上書,聖上批准了,再讓姬老先生出面,順勢而為,聖上應該不會反駁。”
“自然不會”,徐思銘頗為自信,“銘文館雖學子眾多,擔得起這樣重任的人才卻不多,聖上未免被大齊比了去,必然會另闢蹊徑,姬老先生的請旨,正合聖上心意,他怎會反駁?”
徐素瑤笑了一笑,“上回吃的虧還不夠嗎?竟然還敢揣測聖心!”
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