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屬於高手了,我那麼忙哪有空打遊戲。”顧驁想都沒想就示弱了。
“怎麼可能,我聽他們說,這些遊戲的創意都是你設計的。”妹子嘟著嘴一臉拷問的表情。
“設計和玩是兩碼事,我這人是動腦子的,手殘。”
“真沒勁兒,”妹子吐槽了一句,“這樣吧,不管怎麼樣,陪我打兩盤試試手。”
如果僅僅是陪打遊戲,顧驁倒是不拒絕,畢竟他來美國之後,還沒親自深入考察過街機的生意呢,確實應該體驗一下美版的難度設定。
所以他就兌了一堆幣,跟蒂芙妮輪流鏖戰起來。
後世的街機遊戲大廠,在經過數年的市場摸爬滾打後,都是摸索出了一套經驗的,比如把格鬥類(包括橫版過關的格鬥類)遊戲的美版難度降低一些,免得美國手殘們失去興趣。
比如著名的南夢宮格鬥大作《鬼屋》系列(我小時候國內街機廳就叫《鬼屋》,敖廠長影片上用的是英語字面直譯,叫《腐屍之屋》,其實是一個東西)在“美/日版難度差異”方面做得最徹底——人家直接把日版的玩家角色血量減半,被菊花怪一個蓄力衝撞就會被秒。
卡普空卡婊的《圓桌騎士》,也是日版殺怪的經驗COMBO、升級速度全面慢於美版/世界版(那個可以把大盤大箱沙拉/肉/寶箱砍成小碎片吃分數的遊戲,角色是亞瑟王/蘭斯洛特)。
街機版的《雙截龍》、《名將》、《恐龍快打》也多少在亞洲市場提難,不一而足。
顧驁作為一個手殘,前世在玩無金手指的街機模擬器時,經常被NPC血虐,所以研究過“日版和非日版有什麼區別”這個問題,印象深刻。因此這次打入美國市場前,也讓研發部門微調過幾個引數,比如略微降低“冒險島”上敵人的移動速度、降低“地球守衛者”的敵人子彈發射頻率。
如今看來,美國菜鳥們挺喜歡這種節奏,不會過於挫敗感而立刻棄坑。
不過對顧驁這個手殘來說,倒是福音了。他畢竟多了幾十年打遊戲的經驗,跟剛剛才接觸不到一個月的美國人相比,顯然牛逼得多。
“哦,顧,你太強了,要是都像你這樣,街機廳老闆肯定一年都賺不回機器的錢。”蒂芙妮在死了八個幣後,就放棄了,站在顧驁旁邊看,看到顧驁射爆了‘地球防衛者’第六關的BOSS後,忍不住點贊。
還有十幾個菜雞中的菜雞,也漸漸到他身後圍觀。
“嘿,聽說你是遊戲公司的工作人員?原來這款遊戲真的可以打到最後一關,並不是為了刁難我們麼。”幾個明顯未成年、也不太在乎面子的少年人,率先站出來崇拜強者。
而一旁的蒂芙妮眼珠子一轉,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自言自語說給旁邊的圍觀者聽:“啊,我剛才說什麼來著,這兒誰第一個打通關,就可以得到我的吻。”
然後她就猝不及防地抬手摟住顧驁的脖子,湊上去吻了一下。她年紀小,個子比顧驁矮小得多,因此大致只夠到了顧驁一側下巴和脖子之間,留下了一個唇印。
一切都被抓拍的宣傳片攝影機拍了下來,角度非常好,臨場氛圍很逼真。
顧驁一驚,先用餘光掃了一下機器,然後拉著蒂芙妮到旁邊拍不到的地方:“我說了你可以借位的。你這樣王妃下次就不放你出來了。”
“我沒吻過嘛,想逼真練習一下。再說化了這麼濃的妝,誰認得出來我的身份。”蒂芙妮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她今天確實化了個特別叛逆的妝,似乎是專門為遊戲廳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準備的。
要是胸部再平一些、染個藍頭髮,就跟暴走蘿金克斯那種小惡魔差不多了。
“後面給我認真一點,不許這樣夾帶私貨了。今天是來拍宣傳片的——還有,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但有些話我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其實我在中國是有女朋友的。”顧驁故意坦白。
然而蒂芙妮一臉的滿不在乎:“我猜到了——拍《終結者》的時候,就有不少工作人員說過,這部片子的劇本,是一箇中國的年輕美女作家寫的。你肯定是想捧她吧,在好萊塢,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別忘了,我可是從小能從母妃那裡知道很多行業內幕。”
看來白人真的是很隨便。
“既然知道就好,沒錯,她就是我女朋友。”顧驁也無話可說。
“那看起來你還不錯,捧一個女人就肯乖乖被她套住,拿她當女朋友——一般來說,在好萊塢,這種合作關係,只能算是PARTNER。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