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青少年熱愛透過使用天鯤公司開發的《三國演義》等系列軟體,來學習歷史、地理和古漢語知識?”
整理出了這個結論的那一瞬間,劉琳琳的內心是極為震驚的。
這可是1987年呀,當時的國民不自信,還在一個比較高位的環境下。
當時公知如果想跟後世的公眾號自媒體那樣,貪圖博眼球,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寫一些諸如《醜陋的XX人》這樣的文章來騙點選,然後大談特談曰本人的國民素質有多高、他們從小夏令營對孩子的教育就多嚴厲,所以曰本這個民族進步快、強大……
當然了,也不僅限於吹捧曰本人,你要是吹捧德國人的油紙包,那也是能騙到不少點選的。總之就是要說外國人嚴謹、有素質、重視教育。
至於“平成渣宅”該是什麼樣的,對不起,如今還是昭和末年呢,國內媒體不知道。
可事實上,誰都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平成渣宅們也不是一夜練成的,誰說昭和末年就不能有一些很喪的草食男?
只要一個文明的房價漲到買不起,喪和草食男都是自然而然出現的。80年代中後期曰本的房價已經夠高了,所以低慾望社會和得過且過也就出現了,這和平不平成沒關係。
當然後世有些人或許會拿歷史書上的材料套,說“曰本人邊渣宅是因為房產泡沫崩了之後才宅的,才無慾無求的”。
但這種觀點在顧驁看來,只是粉飾了一個時間差好了——用常識觀察一下,後世中國有多少年輕人用喪、佛系、吊絲……等等標籤自居,就知道這東西跟崩不崩沒關係。
只要房價高,哪怕不崩,人們就已經開始低慾望了。
在中國,後世普遍不低慾望的是70後(這裡指剛成年就進入城市的那批70後,或者大城市土著70後,農民和民工比較難統計),因為這批人讀大學都基本上是95前後了,畢業後趕上20世紀末踏上工作,混得不太次總能趕上房價暴漲潮之前給個首付先把紅利佔住,所以他們當然是熱愛人生的。
80後、90后里,不能說都沒有狼性,但比例肯定是比那些靠自己能拼出房的代際要低。
國內媒體只是太閉塞了,還來不及反應到曰本社會的底層變動,也就不知道曰本年輕人已經開始被房價逼得自暴自棄這一轉變,更接受不了為什麼會有大批次的曰本年輕人崇拜中國的娛樂產品。
顧驁顯然為新華系的媒體同志們,首次開啟了一個新的視角。
“這有什麼問題麼?曰本人雖然歷史上跟我國發生過不少衝突,但他們在文化上還是比較認同中國古代的成就的。他們喜歡用國產的文化產品來學習、娛樂,這是很正常的。”
一番解說之後,顧驁擺出一副理所當然、如是總結道。
似乎在他看來,曰本人崇拜中國古代文化產品,完全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嘶……”劉琳琳和其他幾個本省分社的同志,聞言都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涼氣。
劉琳琳強迫自己冷靜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定量分析地問:“顧總,您說的這些……確實有些匪夷所思。我感情上是願意相信這一切的,可您也知道,我們寫文章不比那些文藝評論雜誌,我們是負責任的新聞社,必須確保有第一手證據——您能不能給我們一些支援這個說法的資料呢?”
“資料?你要什麼資料?文化滲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可能有資料。”顧驁輕鬆地反問。
一旁本地分社的吳社長想了想,打圓場說:“劉同志應該是想問諸如天鯤學習機和其他相關軟體在曰本市場的銷量吧?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把國內的有關資料拿來對比一下,應該更能說明問題。”
顧驁這才覺得問題回答起來有些操作性了,於是點頭說道:“原來你們覺得銷量就能等同於文化滲透率了,那倒是可以給你們——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這兩個資料完全是兩碼事。
因為買了東西的,並不一定都是真心愛學習的,有可能那些曰本人只是我個人的腦殘粉呢,他們只要是看到任何一款我顧驁出品的東西,都會無腦買買買。
而也許買回家之後,就丟在那兒吃灰了。作為一種炫耀的社交談資、跟同學們聊天的時候炫一炫他家有天鯤的《三國演義》卡帶。人家都花錢買了遊戲了,憑什麼還要花時間去玩呢?”
“已經花錢買了遊戲了、為什麼還要花時間去玩?”
這句驚人之語,再次讓劉琳琳和吳社長都目瞪狗呆。
尼瑪世界上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