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事你就不要再生氣了。反正他也捱了一頓嘛。”
蘇姚“哼”了一聲:“不生氣?我怎麼能不氣我!他捱了一頓算得了什麼?結果到頭來還不是他賺了?我好不容易把那邊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著他跳進來,弄成殘廢最好,弄不成殘廢,也能落個辦事不力的名聲,到時候元老們不立他也能舉出理由站得住腳。現在倒好,這邊居然有叛徒倒戈向他,不是我滅口得快,這事就把我捅出來了!”
“哎,媽,這種事就是容易留人口實啊。”
“他是捱了一頓亂棍,不過他不是也賺了麼?在老爺子面前信口雌黃一通,又搞出些莫名其妙的風聲,雖然沒給我坐實,但老爺子最怕的就是女人干政,你看現在他把我們母女倆看管得!下次要搞事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蘇姚說得忿忿,胸脯上下起伏,眼睛快瞪出來了。
“媽,你無權無勢的,在幫裡也很難搞出什麼事啊。爸爸本來就忌憚外公那邊的勢力,一直就防著你要怎麼樣呢。”林貞塗完了左手,換了隻手繼續慢慢塗。這個牌子的指甲油還不錯,至少沒有之前那些牌子都有的怪味。
一看女兒這坐山觀虎鬥的態度,蘇姚都快吐血了:“你還真是不操心,他都快要上位了你還在這兒塗指甲油,你以為他上位了能有我們倆好果子吃麼?而且他還是那女人的兒子,新仇舊恨加起來,十條命都不夠我們死的!”
“媽,要我說,就算你暫時鬥倒他了又怎麼樣,紅幫總不能讓一個女的去當幫主啊。除非我變性,不然怎麼可能會有機會。他是爸唯一的兒子,估計他捅再大的簍子爸都能原諒他,咱們也沒轍啊。”再說,要不是你當年逼走他媽,他也不用憋到現在來複仇啊。
“沒轍沒轍,難道就等著他把咱們宰了吃了?”蘇姚柳眉倒豎,重重地把茶杯放在桌上,濺出幾滴水落到林貞指甲上。
“媽!我這兒塗油呢!”林貞不爽地瞪去一眼,趕忙對著指甲吹了又吹。
蘇瑤卻似全然不知一般,雙眼盯著茶杯裡浮浮沈沈的茶葉:“多搞幾次,老爺子總會不滿的。”
林貞翻了個白眼:“媽,都跟你說了,你在幫裡很難搞出什麼事。”上了年紀的女人就是這樣,只會跟女人勾心鬥角,一要跟男人鬥了,就一點政治頭腦都沒有。說不定事還沒搞出來,先就被老爺子藉機洗刷了。
“那你說怎麼搞?!”
林貞不緊不慢地塗完了最後一隻指甲,又輕輕吹了吹,才道:“最近才打草驚蛇,咱們最好安靜一段時間。與其搞這些幫裡斗的,不如來玩個大的。”
“玩大的?怎麼玩?”
林貞冷冷一笑,眼裡露出一抹狠戾之色。
***
這些小插曲都過去,日子在甜蜜中慢慢往前走著。
秦戈和顧夢似乎又恢復了往日平凡的朋友關係,見面打打招呼,笑一下就過去了。秦戈拒不承認,有次還佯裝生氣,譚晉也就不再談論“泡校花”這個話題。
每天秦戈和林熙烈一同入睡,一塊醒來。
白天在學校上課,中午和男人一起吃便當,晚上和男人一起熟睡。
就像新婚一般。
林熙烈那方面的慾望很強烈,就算是前一天狠狠做過,第二天早上還常常是勃起的,大大咧咧地就頂在他腿間,他好幾次都被那東西的熱度驚醒。當然了,秦戈要早起上學,每天做是不可能的。於是林熙烈一般都集中在週一晚上和週四晚上,前者是小別之後,後者是小別之前。為了體貼戀人,一週就做這麼兩次,所以每一次林熙烈都做得異常激烈,讓秦戈對週一和週四都快產生陰影了。為了避免睡到日上三竿,林熙烈想要進行性事,一般回家就會把秦戈拽上床,做完兩次再沐浴完畢,這樣秦戈還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於是每到週一週四,秦戈都緊張得要死,從上男人的車就開始緊張。男人也似乎很喜歡週一週四,每次秦戈從車上下來之後,男人都直接抱著他進臥室,像是預防他中途逃跑一般,有好幾次都是在二樓走廊上就開始激吻。
這樣的性事,其實算下來也算頻繁了。秦戈身上的吻痕往往是還沒變淡就加了新的,對他的體育課也造成了困擾。體育課非常應景地只有週三有一節,而且實驗班的體育課完全形同虛設,每次都自由活動踢踢足球打打籃球就行。但是春天越來越向夏天靠攏,天氣愈加熱起來,常常動一下就熱得要脫外套,露出裡面的背心或是短袖,於是脖頸胸前的吻痕就成了大問題。有一次不小心被一個同班同學看到,指指胸前,問:“秦戈,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