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報紙細細看了一遍,不只看了頭版,每版都看過了,甚至連中縫,都一字不漏的讀過。
前面三件事,編輯想怎麼寫都行。可這張頭版照片,完全是板上釘釘的鐵證。
男人不僅沒有發現他被禁足了(或是發現了但沒有采取任何手段),而且還跟那個範希文打得火熱?
可男人前幾天才贈他戒指,戒指難道不是定情信物嗎?
秦戈有些混亂了。
他理解不上去。
他相信男人,可是這照片作何解釋?
逢場作戲?男人那種地位,權勢,需要逢場作戲?
秦戈想給男人打電話,可門一如往常地反鎖著。
他敲了半天門,又叫了幾聲管家,沒有人應。
秦戈有些急了,趴在門上狠狠拍著門板,手都拍紅了,聲音也有些嘶啞。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好急。急得快哭了。
好像今天不找男人問個清楚,明天男人就真的要跟自己分手了一般。
母親昨天說的話鬼魅一樣浮上來,在他耳邊繞來繞去,怎麼都驅不走。
“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玩女人沒意思了就去玩男人,逢場作戲的時候愛慾情深,賺到你愛他死心塌地,玩厭了就一腳踢開。你在一邊傷心欲絕,要死要活,人家這邊早就左擁右抱,忘了你是誰了。誰沒個把情史啊?誰把誰當真愛啊?……”
“不……”
他一邊在心裡不斷念著要相信男人,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無視這張照片。
他只想親口聽男人說句話,就算是“我跟他沒有交往”,就這一句都好。
秦戈拍了一會兒門,又叫了一會兒,從管家到爸爸媽媽都叫遍了,也沒有人來開門。
他終於累到無力,跪在門邊直喘氣。
報紙上忽然落了滴水,慢慢地暈了開去。
(11鮮幣)愛後餘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58
秦戈坐了好久,地板涼得他有些難受。
膝蓋發涼,腿腳也有些發麻了。
飯菜放在一邊,早就涼了多時了。
忽然門卡卡響動了兩下,母親小心翼翼地走進來,一見秦戈失魂落魄的樣子,趕快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又是搓手又是揉膝蓋。
“傻孩子,媽媽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