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稱病,死活不肯出去。
吳王妃平日裡也是寵著她,知道她氣性大,卻也鬧不過她,索性就自己去赴了宴。
待到第二日,蕭三娘被吳王妃從被衾拎起來,盯著她起身梳妝,實在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被盯著出了營帳。
此時天色微明,聖人點了人手,與越王紀王以及一眾郎君們整裝,準備行獵。
吳王妃指著遠處的紀王與她道:“過會兒公主也將行,你可伺機求紀王關照。”
時下娘子皆大膽,一同打獵的更是不在少數,似這般套近乎實在正常,何況蕭三娘還未及笄,更加叫人不設防了。
果然未久,幾位公主也身著男裝胡服,攜著駿馬欲同行,卻被聖人以林中有大蟲出沒的緣由所拒。
蕭婒本就是隨心所欲的性子,老遠根本看不清紀王是何模樣,倒是近在眼前的聖人頗為秀氣,於是跨出一步大聲道:“既然有大蟲,聖人不如與我們一道擊鞠?”
吳王妃大驚,瞪著蕭三娘幾乎說不出話來。
李治見識個小娘子卻也沒放在心上,只當小姑娘年紀輕玩心重……只是,別人都看在眼中罷了。
蕭婒一計不成也不知道該怎麼打消吳王與阿姐的打算,就在擊鞠時乘了城陽公主分神之時搶掠她杆下之球,然後正要說話,卻又被阿姐搶白。
吳王妃搶了她的話,將是非全攬在自己身上,然後又看了眼蕭三娘……如今,她是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了。恐怕,這回真是要辜負吳王了!
蕭婒在筵席上幾次三番被吳王妃以眼神警告,知道再不能做出格之事了,只好悻悻作罷。所幸的是,事情似乎也往好的方向發展,她也就按捺下來。
上首坐著個宛丘淑媛的美貌娘子,聽她們說來,似乎是聖人的女人……恐怕要叫她白擔心一場了……
而孫茗自然沒將這個小娘子放在心上,她的那番話不過是說給吳王妃聽的,不論她打什麼心思,聖人都坐在上邊看著呢!
這頓午宴吃得是各種滋味,結束後,只歇息片刻,就開始拔營返回了。
從秦嶺至長安醉快也要五六個時辰,如今起身,也要在子時之後方能到達長安。所以說,這一個來回就是一整天,也怪不得一大清早去行獵了。
當然,早上行獵也事有講究,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
……
在太子府中的蕭珍兒顯然沒有孫茗那般閒情逸致!
李治生辰那夜,蕭珍兒早就探聽到太子妃與她母親的計劃,無非是拿徐良媛邀寵罷了。哼!這也並非太子妃出的第一回昏招了。
她倒是想坐等著看她們的笑話,只是,徐婉固然沒有得償所願,沒能留住人,叫李治去孫氏那處。只是這個孫氏也太無能了!既然知道夜裡出了事,竟不聞不問?也太好性了……
她蕭珍兒可沒孫氏那麼好打發。既然孫氏沒本事,那她就親自動手。
低頭看著素節,這是她好不容易誕下的皇兒,是她的命根子……如今她是全副心思都在素節身上,原本還指著孫氏掃清障礙,屆時她好坐收漁翁之利。反正太子妃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孫氏剛生了女兒,也沒那精力再生,何況又在孝期,待過個一年半載的,她的素節已經能說會話,早已立住了。
只是……她高估了孫氏了!
蕭珍兒閉了閉眼,扶著金鈴的手起了身,問道:“我記得太子妃那裡備著南方楓木?”
用楓木造作禱祠,甚妙……早有傳聞說,太子妃的母親自來就信此事,只是抓不住她們把柄,就是不能把她拖下水,也能叫姓徐的脫層皮!
於是,等第三日夜間回府之後,孫茗剛邁進院子還沒來得急洗漱,就被匆匆跑來的花萼和趕至道跟前的的乳孃樓氏給嚇住。
樓氏額間還遺留汗,見了孫茗立即跪伏,抖著唇道:“稟娘娘,郡主今日起不知因何啼哭不止,午後起就未曾睡下。”
李治與孫茗不過是一前一後進的院落,此時剛抬腳邁入,就聽到樓氏說的話,又驚又惱,氣得將樓氏一腳踹翻在地:“郡主若有個萬一,我要你們陪葬!”話落,也不再理會,朝偏殿而去。
那樓氏忍著疼痛爬起,也跟在身後去。
孫茗雖然著急,但見李治已經趕去,又看著跪伏在一邊的花萼,才問道:“昨日尚且好好地,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孫娘娘脾性好,可一旦涉及到兩位郡主,那定是舔犢情深的急性,所以聽她問起,花萼忙答:“今日午後,小郡主就未曾閤眼,然後就開始無緣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