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快!”
跟在花信身後的宮人見公主無恙,又恰好瞧見剛剛竟有侍衛上前阻攔,脫口而出:“瞎了你們的狗眼,驚了公主,該當何罪?”
那校尉與侍衛們立時施了跪禮:“臣有罪!”
阿寶人小鬼大地搖了搖手,讓他們起身,又一本正經地揹著手挺著胸抬著頭,道:“我閒來無事,去外邊瞧瞧,有花信她們跟著就好。”
校尉哪敢阻攔?只得點了數名侍衛叫去遠遠地跟著。
此時,赤黑馬匹上,煙青色胡服的少年郎君,眉清目秀,濯如春月柳,見了長孫煦與長孫延二人,揚笑一喝:“你們可叫我好等,可是舍不離溫柔之鄉,想要放我鴿子了?”
這幾人都是臭味相投,也算得上至交好友了,年紀都差不離,雖不懂男女之事,卻外間也聽了不少的段子,常以此話相互取笑。
長孫煦性格更外放些,聽他開口就拿他們打趣,一邊接過內侍手中的韁繩,上了自己的愛馬,立時就回嘴了:“好你個李敬業,我們倆巴巴地跑出來,還來錯了不成?”
倒是長孫延不急著上馬,立在一旁瞧了眼李敬業的座下駕騎,開口問道:“你這馬不錯,哪得來的?”
李敬業得以得拍了拍馬背的鬃毛,顯然極愛,面上確是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祖父有匹大宛良駒是聖人所賜,絕影是它後代中最出色的一匹,與傳說中曹操的座騎一樣,所以給它起了名叫‘絕影’。”
李敬業是長子嫡孫,他的祖父就是李績,他父親是李績的長子李震。
他從小就擅騎射,兼才智過人,一直以來深得李績的愛護和管教。以李績如今受到重視的程度,李敬業成年後,做個禁軍的軍官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像禁軍軍官尋常都是勳貴以任,所以他被李績看管得也越來越嚴苛。
這通體赤黑膘肥體壯的絕影雖然還沒有成年,但已叫兩個少年郎看得眼熱。長孫煦斜了一眼他,哼道:“有好馬算什麼本事?我們看看誰的騎術好!”
這時,長孫延也翻身上了馬,正要說話,瞧見遠遠地跑來個眼熟的身影,再走得近些,驚嚇得險些沒從馬背上掉下來:“公、公主?!”
長孫煦一怔,也扭頭看去,瞪直了眼呼道:“永寧公主?”
出了親近的以外,外頭人叫阿寶都直呼永寧公主,是以阿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在說她,只覺得這幾人騎著高頭大馬地,她看著就很意動,這可比在梨園玩遊戲有趣多了……但她又怕這幾人不聽話,於是肅著張小臉,道:“你們打算去哪兒?”
長孫延先回了身,溫言道:“我們去賽馬,一會兒就回。”又見長孫煦在旁邊擠眉弄眼地,就又道了句:“讓人護送公主回去吧?”
長孫煦與長孫延的母親都是李治的姐妹,說得親近些,也算是阿寶的表兄弟,但他們是不敢隨意亂攀交情的。只是,他們不敢,但有的人為達到目的,什麼不要臉的話都不要錢地往外吐:“煦表哥延表哥,阿寶也想去……”
阿寶張著那對萌萌的大眼,一臉“求帶阿寶去玩”的表情……
以往阿寶這般模樣,在李治和孫茗面前向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就是在花枝花蕊等宮婢面前也極有用處,故此,這番撒嬌耍賴的耍賴的模樣驚呆了幾個少娘郎君。
花信正目瞪口呆地瞧著,心裡想閃過萬種趕緊將公主給打包帶回去的方式……
“噗~~”李敬業握著拳頭抵在唇邊忍不住就笑出來,見小小年紀的公主立時朝他瞪過來,連忙一副無辜的表情,學著阿寶的模樣與長孫煦和長孫延道:“煦表哥延表哥,就帶永寧公主一同去玩嘛~~”
阿寶壓根不知此人的險惡用心,只道他還有幾分眼色,正想誇上一誇,長孫煦就開了口:“不成不成,敬業你別添亂,怎麼能帶她同去?”
長孫延也補充了句:“況且,貿然帶了公主同去,出了事情你我都擔待不起!”
花信簡直要喊阿彌陀佛了,真叫他們帶著公主走了,她就真得去貴妃面前負荊請罪了……
但聽了他們二人的話,阿寶卻眉毛一豎,倆手往腰上一插:“你們竟敢不從,我去告訴我阿孃!”
阿寶是見識了李治在孫茗面前做小伏低的姿態,且整個萬壽殿也都唯貴妃馬首是瞻,就只當拿她阿孃出來定是比她耶耶要強上一些,所以才與別的小朋友一般,說了類似“你敢欺負我我就告訴我媽”這番話來。
李敬業見識了這小丫頭的難纏之處,於是唬起她來:“永寧公主,我們待會兒去林中狩獵,裡面不光有大蟲,還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