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現在這個二小姐,與你有舊?”他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東平郡王抬起頭看著皇帝。
“當然有舊。”他說道,“陛下難道忘了?”
他這個人從來不用對人用這種反問的話,來表達不滿。
去彭水親臨謝家,是皇帝親自下的命令。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這兩個頑劣的孩子,怎麼辦才好。”他又整容說道。
“送二小姐回彭水。”東平郡王說道。
說的是周成貞和顯榮兩人,他答的卻是謝家二小姐。
皇帝看了他一眼。
“謝家長幼更換,非同小可,所以謝家託付陛下在京城照看二小姐無可厚非,如今長幼之事已經公佈於眾,而且大小姐在彭水威名已立,謝家可以接二小姐回去了。”東平郡王說道,“父母俱在,子女遊居在外,不合情也不合理,真在京城出了事,陛下臉上也無光。”
是啊,的確是這樣。
當時還以為來的是那個二小姐,想到那個倔強的跟刺蝟一般的小姑娘,又跟京城這些公主權貴公子這麼多人不和,不知道會將京城鬧成什麼樣,沒想到原來是那個大小姐,但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溫婉文靜的小姐,也能把京城攪的熱鬧。
只不過那個小姐鬧京城是令人畏懼,而這個小姐鬧的熱鬧是真熱鬧。
堂堂謝家的女孩子,成了舞娘。
讓他這個對謝家又是召覲見又是賜字的皇帝也是臉上無光。
皇帝點點頭。
“好,這件事你去跟謝家說吧。”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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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誰,傳出這樣的話來。”
文士搖頭說道,緊走幾步跟上東平郡王。
“竟然說殿下你與謝家二小姐有私情,甚至說出二小姐是為了你才來京城的,還說……”
東平郡王停下腳看他。
文士的話就變的喃喃。
“……王妃也知道了,還讓人問我們了。”他訕訕說道。
“真是可笑又荒唐。”東平郡王說道。
“殿下,這些小姑娘們就是這樣,無知者無畏。”文士說道,“她們有時候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傻的瘋狂。”
東平郡王沒有說話邁步而行,去的方向卻是王妃的所在。
“殿下,不過,她原來也會游水,你說,會不會真的是她把救你的事告訴了柔嘉小姐,所以柔嘉小姐才……”文士遲疑一下試探說道。
“胡說!”東平郡王打斷他。
文士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對文士這樣生硬的呵斥還是第一次。
東平郡王腳步放緩,沉吟一刻。
“是,我一開始的確認為是她。”他說道,“長相,還有我問話時她的反應。”
說到這裡笑了笑,看向文士。
“不過那時候,我還沒見到另一個她,只要見到另一個她,就不會有人再產生是誰的疑問。”
文士笑了點點頭。
“是,我知道了,送謝家二小姐回去的事我這就去安排。”他說道。
四天之後,急信就送到了彭水謝家謝文興的案頭。
謝文興立刻就將信甩在謝大夫人面前。
“謝家的臉都丟盡了!”他氣的渾身發抖喊道,“你看看她在京城乾的都是什麼事!”
謝大夫人捧著信,渾身發抖。
信寫的很隱晦,但那為人舞權作樂六個字還是讓她很清楚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為人舞。
沒有問題,謝家的巫舞,就是為人溝通神明,向神明傳達人的訴求。
權作樂,權作樂。
謝大夫人的耳邊陡然響起謝柔嘉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句話。
“大夫人,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你不用多想了,在皇宮打架這種事謝大小姐不會做,當聽到被人挑釁說要跳舞時,她答應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惠惠,她驕傲聰慧的惠惠,怎麼會淪落成這樣?
“……。我就說不能放她去,現在好了被皇帝下令趕回來,還不如得罪公主呢…”
謝大夫人猛地站起來。
“你出去!”她喝道。
謝文興一怔。
“你還想護著她?還不想想怎麼辦?”他也急了喝道。
話音未落,謝大夫人就衝他撲過來,揮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