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位不同,畫像的女子們都停留在最美年華的那一刻,鮮活而靈動。
謝大夫人走過去看著這些畫像。
“當初你們曾曾曾祖母難道就不知道危險嗎?可是照樣在礦山進出。”
“更早的時候,為了給民眾祈福,大巫以自己獻祭,自己燒死自己,自己砍斷自己的手腳。”
“身為巫,從生下來就命中註定,不是為自己活,而是為了民眾。”
“同樣身為謝家的女兒,也是如此,如果不是為了穩定族人和民眾,我願意用我自己獻祭。”
她說到這裡轉過頭看著謝柔清。
“柔清,你信不信如果最終制止不了這次坍塌,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入礦井,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赴死?”
謝柔清點點頭。
“我信。”她說道,“我相信您和老丹主都會,也敢這樣做。”
謝大夫人看著她神情欣慰。
“大夫人,我來不是要為我自己請求什麼的。”謝柔清接著說道。
“你放心,你的功績將被謝家合族謹記,將來你的家人…。。”謝大夫人說道。
話沒說完被謝柔清打斷了。
“不,大夫人,我要請求的也不是這個。”她說道,“我肯做這件事也不是為了我的家人。”
謝大夫人愣了下。
不是為了家人?
“那是為了誰?。”她問道。
“為了礦工們。”謝柔清說道,“就如大夫人您所說,我們謝家是大巫,是護佑礦工們,撫慰山神的大巫,那現在我願意去獻祭,撫慰山神,就不要再讓礦工們去了。”
謝大夫人愕然。
“可是…。”她遲疑說道。
“可是怕我的獻祭沒用嗎?那為什麼還要我去獻祭?”謝柔清再次打斷她問道。
當然不是沒用。
謝大夫人皺眉。
“既然我的獻祭有用,就沒有必要再讓更多的人獻祭了。”謝柔清說道。
謝大夫人看著她。
“如果你是這樣想,我願意成全你。”她說道。
謝柔清露出笑臉,對謝大夫人施禮。
“多謝夫人成全。”她說道,“所以大夫人我真的不難過,這算是遵循了先祖們的訓條,死得其所。”
她說著再次施禮告退,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書架上懸掛的畫像。
“我只是有些悲哀,並不是所有人的犧牲都是如此,且並不自知。”
自從進門她就說悲哀,到底為什麼悲哀?
謝大夫人微微皺眉,想著這孩子雖然說不難過,心裡到底是難過的,所以又找出個為了礦工依從祖訓甘願撫慰山神的理由,既然這個理由能撫慰她,那就由她吧。
“來人。”她走出書房說道。
退避在院門口的丫頭們立刻上前。
“通知下去,明日開始準備祭祀。”謝大夫人說道。
丫頭們應聲是急忙散開通知眾人,一場祭祀要準備的事很多。
謝大夫人看著夜色濃濃,合手虔誠默唸。
願巫清娘娘保佑,謝家度過此次危機。
………………………………。。
日光大亮的時候,謝柔嘉百無聊賴的在船上走來走去。
好好的走了沒多遠,竟然船又壞了。
這藉口找的太假了。
“小姐,你來回走船也不走啊,別心急嘛。”水英說道,又指著一邊,“你看,大小姐在船上釣魚呢。”
謝柔嘉看過去,見停在一旁的小船上,謝柔惠果然坐在小凳子上釣魚,兩個丫頭給她打著傘,另有幾個丫頭在一旁打扇,一旁的几案上擺著瓜果點心。
似乎察覺到這邊的視線,謝柔惠抬起頭,與謝柔嘉的視線相撞,微微一笑。
謝柔嘉並沒有避開視線,而是也笑了笑。
這倒讓謝柔惠有些意外,她收回視線,甩起魚竿。
水英嘎嘎嘎的笑起來。
“沒釣到。”她說道。
謝柔嘉沒有再看謝柔惠那邊,離開了甲板走回船艙,剛進門就聽的外邊腳步響,有人衝了進來。
她抬起頭看到邵銘清。
“怎麼了?”她問道。
問完這句話才發現邵銘清整個人都有些不對。
他在發抖,而且臉色也很難看,額頭上還有大顆大顆的汗滾下來。
謝柔嘉嚇了一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