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用我做。”他說道,說著似乎想到什麼,“哦還真有件事,你去給外邊的輪椅上漆吧,柔清說過你們在學堂都要學到畫旗幡,上色什麼的都會。”
謝柔嘉點點頭忙出去了。
院子裡日光正高,江鈴伸手在眼前擺了擺,收回視線看向那邊,謝柔嘉和邵銘清一人一邊給輪椅上漆。
“府城來的大夫怎麼說?”謝柔嘉一面問道。
“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說養著養著,或許養著養著就好了。”邵銘清說道,說著又笑了笑,“不用安慰我了,這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要不是你,現在我想養著她都養不了了。”
謝柔嘉笑了,勾勒出一個盤花。
“你看,這個花好看吧,這是巫清娘娘最喜歡的花,所以我們家一直…。”她說道,說到這裡停頓一下,刷子重重的滑過剛勾勒出的花上,“…。都愛畫這個花,我為此練了好久,畫技也很好,你還記得當初他們要我去學刺繡嗎,就是因為知道我畫工好,在刺繡上能有所成…。”
邵銘清慢慢的上漆,聽著她絮絮叨叨的岔開話題。
他當然記得,那時候她一心的要讓別人高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想不想做這件事,在她的心裡只有別人沒有自己。
現在也是。
“嘉嘉。”他放下刷子,打斷謝柔嘉,“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謝柔嘉看著他。
邵銘清拉住她的手帶她向屋子裡走去。
“什麼東西啊?”謝柔嘉不解的問道。
邵銘清沒說話將她按在椅子上。
“等著。”他說道,轉身去了內室,不多時拿著一個小包袱出來。
“什麼啊?”謝柔嘉站起來問道。
“你坐下。”邵銘清說道,開啟包袱。
謝柔嘉看到兩雙繡鞋,做的精巧秀麗。
“你做的?”她噗嗤就笑了。
“又說傻話,我會做這個嗎?”邵銘清瞪她一眼,“是柔清做的,送給我幾套衣裳,還有幾雙鞋。”
“啊她又給我做東西了!”謝柔嘉高興的說道。
上一次送了衣裳,現在又送鞋子。
邵銘清笑了笑沒說話,想到謝家那個丫頭戰戰兢兢遞過來包袱說的話。
“……將來少爺成親,這個就是小姐送給少夫人的賀禮…。”
眼前女孩子滿臉笑的拿過鞋子。
“合不合適啊。”她自言自語說道。
“試試不就不知道了。”邵銘清說道,伸手拿過一雙鞋子,彎身蹲下來,“來,試試。”
他要給自己穿鞋嗎?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謝柔嘉失笑,但又落落大方的坐下來,將腳上的鞋子踢開。
“試試。”她說道,伸出腳,看著邵銘清將鞋子給她穿上,然後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很合適,三妹妹真是好手藝。”
邵銘清看著她。
“嘉嘉,我要帶柔清去京城了。”他說道。
謝柔嘉愕然看向他,臉上的笑意未散。
是啊,他既然決定要遠離謝家,又怎麼可能呆在彭水城,邵家也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帶著謝柔清,邵家也不會收留他們。
要養謝柔清,要讓他們過得有底氣,就只有自己再去拼前程了。
“當然要去京城,京城大啊,說不定還能給三妹妹找到好大夫。”謝柔嘉的笑容再次散開,“哦還有,京城還有那個玄真子呢,他欠你的情,讓他好好還,也算是了結了他的心願。”
自己去京城要想混出樣子,最便捷最可靠的就是找玄真子。
當初她那樣抗拒自己跟玄真子牽涉關係,現在卻擔心自己為難而主動先提起來。
邵銘清一步上前伸手將她抱在懷裡。
“嘉嘉,對不起,我失信了。”他悶聲說道。
“啊?”謝柔嘉故作高聲,伸手撐住他的肩頭,“你失信了?你答應我的事做不到了?你會與謝家為敵?”
邵銘清又笑了。
“不會。”他說道。
然後聽到懷裡的女孩子嗔怪的喊了句嚇死我了。
“這不是沒失信嘛,說什麼對不起啊。”她說道。
“嗯。”邵銘清重重的點頭,遲疑一下,慢慢的鬆開手。
眼前的女孩子帶著笑看著他。
“別這麼婆婆媽媽,又不是見不到了,京城也沒多遠,我要是想你了就去見你了。”她笑道,“你到京城萬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