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就點點頭。
“這些自己玩也沒意思,送人也不上臺面。”她說道。
聽她說到送人,謝柔嘉愣了下,又悵然嘆口氣。
只顧著難過,都忘了該給邵銘清準備送行的禮物,她低頭看看腳上的鞋子。
適才他給穿上就沒顧上換。
他都給準備禮物了,自己也要送他才是。
不過送什麼東西好呢?不管買什麼都要花錢。
謝柔嘉看著腳上的鞋子眼睛一亮,謝柔清送她的是自己做的東西,那她也自己做一樣東西就好了。
做什麼?
鬱山山裡有很多東西,回去之後好好琢磨一下。
念頭閃過,她就一刻也不想在城裡待著了。
“走走,我們回去。”她轉身說道。
江鈴也不問立刻跟著轉身,有人站到了她們面前,躬身施禮。
“可是鬱山的柔嘉小姐?”
謝柔嘉和江鈴都嚇了一跳,江鈴還忙站在謝柔嘉身前。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穿著青袍,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是家裡的人嗎?江鈴有些疑惑。
謝柔嘉卻挑了挑眉。
這人稱呼她是鬱山的柔嘉小姐,而不是謝家的二小姐。
“是。”她說道。
那人就再次施禮,抬起身來。
“我是彭水縣衙的主薄,姓黃,受人所託給柔嘉小姐送封信。”他說道,一面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遞過來。
縣衙的人?還是個官吏?送信?
謝柔嘉很驚訝,看著空白的沒有任何字跡的信封,遲疑一下接過來,耳邊那黃主薄不緊不慢的說話聲。
“…。我先是去了鬱山,得知柔嘉小姐進城來探親,尋過去柔嘉小姐又剛走,問了城門沒見柔嘉小姐出城,想著還在城裡,就過來貿然找一找,不成想真的遇上了。”
謝柔嘉再次愕然抬頭看他。
貿然找一找,就遇上了。
他說這這樣輕鬆,可是這一路找過來並不可能這麼容易輕鬆。
去了鬱山打聽自己住處還容易些,打聽自己去向也不難,但進城之後還要打聽邵銘清的住處,尤其是離開邵銘清住處後自己的去向連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找起來哪裡會那麼容易。
見謝柔嘉看過來,黃主薄只是笑了笑施禮,卻沒有再說話,沒有說這是誰託付送的信。
謝柔嘉也沒有再問,乾脆伸手開啟了信。
信上只有寥寥數行,字跡工整又飛揚俊逸。
“當時只說有事讓你可以寫信給我,卻匆忙間忘了留地址,還望見諒,現在這個遞信的人就是地址。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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