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站在世人之前,一個就只能不被世人所見。
周成貞不耐煩的擺擺手。
“都說了我對這些沒興趣。”他說道,“她是誰跟我沒關係,我只要知道她是她,打了我,我打回來,就足夠了。”
邵銘清施禮。
“是,不說她了,那我多謝殿下寬恕我隱瞞之過。”他說道。
周成貞嗯了聲閉上眼。
邵銘清也沒有再說話,低頭退了出去。
聽著他離開了,周成貞才睜開眼。
“她的事。”他自言自語說道,嘴邊勾起一彎笑,“她的事,我問她就是了,聽別人說,有什麼意思。”
笑才起,背上傳來一陣劇痛,他不由臉皺了起來,但臉一皺,又讓臉上的傷疼起來。
周成貞哦哦幾聲倒吸涼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僵著身子繃著臉,神情看上去古怪至極。
都是被這小丫頭害的!
而走到院外的邵銘清又站住腳,回頭看了眼,神情沉沉。
“表少爺,怎麼,事情沒談成嗎?他不同意?”一個隨從低聲問道。
他們知道邵銘清想讓周成貞隱瞞下這次事的打算。
不過這打算實在是太難辦成了。
邵銘清笑了笑。
“不,他同意了。”他說道。
隨從大喜。
這太好了,如果隱瞞下,他們作為鬱山的護衛也必然不會受到追究了。
“表少爺你太厲害了。”隨從由衷的讚歎道。
邵銘清笑了笑。
“不,不是我厲害,是世子爺厲害。”他說道。
你們都厲害,隨從心裡說道,不管你們誰厲害,大家都能免了麻煩就是好事。
邵銘清給他交代了不許再提這件事的要求,吩咐他傳達下去,看著隨從歡天喜地的離開了,邵銘清卻覺得心裡悶悶。
明明事情出乎意料的達成心願了,為什麼他覺得不是那麼高興呢,是因為為她達成心願的不是自己嗎?
周成貞。
邵銘清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客房所在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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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銘清!”
謝柔嘉扒著窗戶喊道。
邵銘清看過去,夜色已經沉沉,木屋裡亮著燈,照著那小姑娘昏昏的臉衝他綻開笑,他忍不住也笑了。
謝柔嘉高興的從裡間跑出來。
邁進門的邵銘清手一揚,謝柔嘉伸手接住,燈下看到正是自己掉了的那個面罩。
“啊你太厲害了,我沒說你都知道去給我拿回來。”謝柔嘉笑道。
邵銘清看著她已經洗乾淨的臉,散開的還帶著溼意的頭髮,再想到傍晚見到她的樣子,抬手揉了下她的頭。
“你都那樣子了還用說。”他說道。
謝柔嘉歪頭躲開,笑著要帶上面罩,邵銘清擺擺手。
“別帶了,又沒別人。”他說道,看著燈下女孩子的臉,“天天帶著這個,我都要忘了你長什麼樣子了。”
謝柔嘉哦了聲,依言將面罩放下來。
“不是我厲害。”邵銘清坐下來接著說道,“是安哥俾找回來的,還好就在你們去的山洞邊上,還沒掉下去。”
從那裡撿回來,就是說要穿過山洞才能出來。
安哥俾能自己一個人穿山洞了,在山中辨生路死路的本事學的沒問題了。
謝柔嘉笑了神情欣慰。
“安哥俾好厲害。”她說道。
邵銘清哦了聲。
“我厲害,安哥俾厲害,不過我們都比不過你厲害。”他說道,“你打了人還能不讓人生氣,反而維護你,這才是最厲害。”
謝柔嘉看向他。
“什麼?”她瞪眼問道。
夜燈下她的眼更顯的明亮,如同寶石熠熠生輝,讓人移不開視線。
那個周成貞看到的也是這樣的一雙眼吧。
“表少爺,喝茶。”江鈴遞過來茶說道。
“不想喝。”邵銘清說道。
謝柔嘉和江鈴都看著他。
“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沒精神?”謝柔嘉問道,“是不是我的事很麻煩了?你別擔心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你的事不麻煩。”邵銘清說道,“周世子讓把他和你的事就此了結,不許外傳。”
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