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喃喃道,“果然,是吳忠賢的走狗……”
“吳忠賢?這是何人?”聽聞的趙翔,不明所以的看著青年書生。
“吳忠賢乃當朝第一大jiān臣,禍亂朝綱,rìrì向太康王進獻美人佳餚,蠱惑君王不思政事,該jiān佞耳目眾多,九黎許多盜賊團伙皆與之有關係,進來,據說九黎盜匪多喜歡對無辜書生出手,只怕也是吳忠賢要針對碧翎書院……”
“碧翎書院又是什麼地方?”趙翔再度發問,他只知道孔雀坪,以及孔雀坪前面那個湖泊,其他的一無所知。
“少俠有所不知。”青年書生對著趙翔拜了拜身,道:“華夏王朝自啟王始,供奉學者江獨今為帝師,規勸輔佐帝王,兼指導幾位王子文學功課,江獨今因故遠走幽州後,其養子江懷逸繼任帝師之位,江懷逸先生德高望重,才華橫溢,配得上他名諱中‘俱懷逸興壯思飛,yù上青天覽明月。’”
“無奈,江懷逸心智高潔,不堪與jiān臣同流合汙,於是屢屢受誣陷,遭到太康王的疏遠,於是一次爭吵之下,江先生便帶著幾位蒙學館的太傅,辭去官位,離開王城,到了孔雀坪開了傢俬家書院,名碧翎書院。”
“江先生有意避禍,但吳忠賢jiān黨卻不願放過先生,最近,九黎盜匪處處為難讀書人,只怕也是期望江先生的書院開不下去。”
“只是我輩讀書人,雖手無刀刃,卻心有傲氣,區區吳忠賢jiān黨,豈能阻止我們將清明正道傳到大荒子民心中!”
青年書生說完,傲氣自然,破舊粗衣也不能遮掩這股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孩童自遠處跑了過來,喚道,“老師,原來你在這裡,我們都等你去上課呢。”
“就來就來,呵呵,遇到點小事耽擱了。”摸了摸孩童的頭,青年書生對著趙翔歉意一笑,道:“我這就啟程給孩子們上課,少俠,告辭。”
趙翔也對著青年書生抱了抱拳,待其走遠之後,才走到驚魂未定的丁伯邊上,“走吧,丁伯。”
而丁伯還沒在之前的慌亂中平定下來,看著趙翔,忍不住嘆氣,“你這孩子!”
很快,兩人來到孔雀坪主村之中,這裡比丁伯居住的那個小村落要大了許多,且房屋之下,都以粗木架蓋,平白讓屋子高了許多,而這樣做的好處也是很多,一來可以儲存物品,如同柴火一類,二來,孔雀坪是個水鄉,經常漲水,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洪,最後,九黎之地,雖然風景優美,但卻溼氣過重,毒蟲頻繁,架高屋子,也可以減少毒蟲侵害。
“前面的破舊屋舍,應該就是那青衣書生教書之處。”丁伯指了指前方一個破舊的大房子道,不過他也沒有來過,也沒有見過,所以也只是猜測。
趙翔兩人走進這個破舊而又普通的夷族房間裡,一群孩子圍著青衣書生郎朗唸誦著,孩子們睜著懵懂的大眼睛,目光中露出求知的渴望。;
………【第八章 青衣書生】………
面前的夫子,正是之前的青衣書生,而此人也正是丁伯所說之人。
“孩子們,昨天教的《三字經》可背好了?”
“背好了!”幾個孩童異口同聲。
青衣書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好,你們一個人背一句,背給為師聽!”
小花:“人之初,xìng本善,xìng相近,習相遠。”
小怡:“苟不教,xìng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小川:“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抒。”
小健:“……忘了,忘記了。”
突然的變化,讓原本滿意的青衣書生,皺了皺眉頭,轉而看向小健,“小健,仔細想想,是不是一時緊張忘記了?”
然而,小健卻搖著頭道,“忘記了,難背死了,記不住!”
這個態度,頓時讓青衣書生面sè一改,很是不悅,“這是什麼態度,昨rì的功課沒做好,還理直氣壯了?好,為師就罰你戒尺二十板。”
說完,青衣書生就走到小健,讓其伸手,狠狠的打了二十戒尺。
作為旁觀者的趙翔,看著被罰的小健,讚歎道,“這孩子,也是倔強,捱了二十戒尺,一聲不吭。”
“老師……我……”被罰的小健,吞吞吐吐地說著,突然扭頭向門外跑去,一邊跑,一邊叫,“老師……爹爹……”
這突然的變化,讓趙翔等人面面相覷,轉而也都跟了上去。
跑著跑著,前方出現一群人,一個身穿官服的收稅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