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鏈子一扯,瞬間握住甄愛的手臂,一使勁,她受傷的胳膊像被拆掉一樣痛得撕心裂肺。
而和king有眼神交流的安珀也在同一時間掰住甄愛的右手腕狠狠一擰,自己鑽出束縛,卻把她扭在地板上。
左臂的傷口被扯開,地板上一瞬間全是鮮血,甄愛痛得差點兒暈過去。
安珀跪在她身上,死死壓著她的脖子,哼笑一聲:“他倒是提醒過我,你的右手沒有力量。”
甄愛一怔,復而吃吃笑了起來:“他?呵,他為了抓我,親自出面安排工作了嗎?就憑你們兩個,好像,還沒有那個能力呢!”
“他不是親自安排工作,他是親自來了。”安珀一字一句地說出這話,感覺到甄愛的身體不經意間僵硬了起來,她開心地哈哈大笑,低頭湊近甄愛,“他就在那些人質裡,你沒看出來?”
甄愛的呼吸開始紊亂,他,在上面?那……她心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卻又死死抵制著自己不肯去想。
但安珀幫她殘酷地挑明:“哎,你剛才那麼擔心那個叫s。a。的男人,他可都看到了。你說,他會不會殺死他?好遺憾,那個s。a。至少被我哥打斷了兩根肋骨,都不用較量,直接k。o。哎,真可惜那麼一張俊俏的臉。”
甄愛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整個人都靜默著,像是沉睡了,彷彿沒有聽到任何話,沒有任何感覺。
安珀還要刺激她,輕輕地笑:“他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呢?”
被壓趴在地上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king撿起槍,走過來,“別和她那麼多廢話!把東西和人都交出去,我們的最後一單就完成了。趕快撤,這女人很麻煩,中途出什麼問題交不了差,都得死。”
說著,他俯身拉甄愛手中的金色鏈子,甄愛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
無用的掙扎!
king不耐煩地甩開,要不是那人交待要活人,他真恨不得把她打成篩……剛才手上是不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有點兒疼……不是有點兒。
king抬起手腕,赫然一枚藍色的針眼。
“你給我打了什……”話沒說完,手槍掉在地上。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整個地下保險室迴盪,悽慘得像用爪子在人的心上撕扯。
安珀驚愕地扭頭,那個平日總是寡言又冷漠的男人此刻完全變了形,像大蟲一樣縮在地上直打滾。
“喬!”安珀喊著哥哥的真名,飛撲過來,卻一下子嚇得灰飛魄散。
king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連耳朵都在大量的出血。原來硬朗的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黑點,而捱了針孔的那隻手瞬間黑化開始腐爛。
king劇痛難忍,連話都說不完整,那麼大個人縮成了球,在地上瘋狂地滾來滾去,摧肝裂膽般地慘叫,一聲一聲撕扯著人的神經。
“你幹了什麼?”安珀怒目回頭看甄愛,後者臉色慘白,顯然也震驚於king的苦痛折磨。但她的目光很快移開,看向地上的那支槍。她剛要去拿,卻飛快地滾進旁邊的走廊裡。
安珀抽出隨身帶的槍支,打了一發子彈。剛才,就是她的槍從背後殺了傑克。
安珀剛起身,地上的king伸手抓住她的腳,嘶吼著祈求:“amber,殺了我!殺了我!”
安珀蹲下來,抱著他血流滿面的頭,紅著眼睛咬牙切齒:“不,等我殺了那個賤/人。等我殺了她,我帶你出去,我送你去醫院。就算坐牢,我也要把你救活。”
“沒用的!啊!!!”king痛苦得無以復加,狠狠地拿頭撞地,“這是組織研究的新型病毒,沒藥可解!還有,你不能殺她。殺了她,boss不會放過你!拿著這個。”
他伸出黑乎乎滿是血膿的手,把金鍊子交到她手裡:“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一半,換你一條命。以後,別幹了。拿著錢,好好的。”
“不!”安珀握著鏈子,大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貪玩。是我害的你,是我害的!”
“沒有,我不怪你。只希望你最後一次聽我的話,不要殺她,保護自己。”king說完,突然慘叫一聲,撲上去握住安珀手中的槍,“砰”地一聲打穿了自己的頭顱。
……
安珀身上濺滿了血,而她親愛的哥哥,黑乎乎的像團爛泥,倒在大片的血泊之中。
那個在軍隊裡受過無數歷練,被俘時面對各種酷刑都咬緊牙關的男人,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不堪忍受折磨,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