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我為什麼要慌……好吧,一開始確實慌了,還在想如果奧利弗答應了怎麼辦,我這麼三年來可以說是唯一的感情寄託就這麼放棄了我麼?
在短暫的慌亂之後,我反而淡定了下來。就像媽媽說的,是你的總是你的,雖然說沒有鋤不動的牆角,但是在我們的年紀,還是可以說有鋤不動的牆角的。
我反而是笑盈盈地看著這一齣劇目,說實在的,如果他就這麼被鋤走了,那我也不用喜歡他了,換一個就行。霍格沃茨的好少年那麼多,何苦揪著他一個不放呢?
雖然是這麼說,我還是有些緊張的。做出一副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早就已經放開杯子,握住了克萊爾的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輕輕地和她說,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廳,奧利弗很為難,不想接受的樣子,他還掃了一圈禮堂,似乎迫切需要個人來幫助他。或許是我的錯覺,我看到他在赫奇帕奇長桌上停留的目光略長:“如果他接受了,我會很難過,非常難過。”
說完一個難過我就更加握緊了克萊爾的手。克萊爾也緊緊地握著我,反而是輕快地開口:“別鬧了親愛的,她沒你好看,沒你魁地奇打得好,成績也沒你好——全年級成績比你更好的也就塞德里克和拉文克勞的佩內洛·克里瓦特。”
“好了,我懂。”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聽到門廳突然安靜,以及相比之下,奧利弗一句略微響亮的“對不起”。
我心情並沒有因此而變好,或者說,更加差了。
很簡單,我不像塞德斯那樣有勇氣當眾告白,我沒有她那種心情勇於接受可能是當面的拒絕。我膽小,我甚至於只敢偷偷摸摸地看著他,最勇敢的也不過是因為魁地奇的魅力而對著他挑釁。
“哦我可愛的凱西,你是在煩惱自己的感情問題麼?”在訓練前的熱身,約翰一本正經地看著我。雖然他被勞拉給拒絕了,但是依舊是對著勞拉死纏爛打,似乎堅持“烈女怕纏郎”這句話。
“你沒資格來評論我的感情問題。”我略帶一種從爸爸那裡學來的傲慢開口,反而讓大家都吃吃笑起來。
“哦可憐的約翰,你可是食物鏈的底層。”凱爾一臉悲憫,他似乎最近在普通人科學這門課上學會了一個新詞,天天和我們普及“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內部食物鏈”,並且把詹姆以及勞拉放在了最頂層。
“好好訓練。”詹姆立刻呵斥了兩個因為一點點小事情要打起來的人,隨即露出一個八卦的表情:“訓練完大家一起聊。”
“……”
雖然我們的隊伍在訓練外很不靠譜,非常不靠譜,經常(重音)內訌,但是在訓練以及比賽的時候還是十分一本正經的。
嗯,應該是十分一本正經的。
塞德今年加入了團隊,一開始的磨合並沒有特別好。所幸的是派特里克本來也是高大型的找球手,以塞德里克的長高規模來看,肯定也是高大型找球手,所以在這方面大家並不需要太過於注意。需要注意的是塞德里克的風格,他的風格和派特里克……差別太大了。
派特里克的風格近乎粗獷,雖然在生活中很靦腆,但是一旦坐上掃帚,他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十分富有一種……霸氣,就像是“只要我在天上,我就能夠掌控整個球場”一樣,一眼就讓人心生畏懼。但是塞德里克不一樣,他很細膩,十分靈巧。哪怕是高大型的找球手,依舊能夠做出十分輕盈的動作。以及處理很多銜接都十分巧妙,並不像派特里克那麼粗暴直接。
因為風格上的不統一,大家在前期的比賽中輸得有些慘,不過在中期的時候大家習慣了,並且開始配合默契之後,分數一點點被掰了回來,現在的分數比斯萊特林低了兩百分,但是比第三位的格蘭芬多僅僅高了二十分。
“慘烈,真慘烈。”坐在看臺上看我們訓練的克萊爾捂著臉,睜大眼睛看著我們的訓練,時不時還因為詹姆的擊球抖索一下:“太慘烈了。”
從掃帚上下來,我們疲憊地回到更衣室換完衣服。走了一會兒,勞拉突然一個用力把我拉在她身上,然後在看到克萊爾的那一刻直接把我往她那裡一推。然後拍了拍手,有些嫌棄有些疲憊地開口:“訓練真是太累了,克萊爾你下次記得早點接手,凱西真是……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我知道……你們真是太努力了。”克萊爾不知道和勞拉看到了什麼,都是一臉心疼地讓我有些起雞皮疙瘩。剛想說話,克萊爾隱晦地扯了扯我的頭髮讓我閉嘴,和勞拉道了謝之後以一種慢到極致步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