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祁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離開京城去燕國的這一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對這一切都不是很感興趣,甚至他現在對國事也已經興不起興趣了,之所以放心的做甩手掌櫃是因為家裡有風勝凡看著,他足夠放心,相信風勝凡的能力處理這些小事是信手拈來,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與他預想的出了偏差,可是偏差到底出在哪裡,他終究是想不通,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懷疑一下身邊的人,甚至連審視都不願意,這樣的心態,他在這樣爾虞我詐的世界,真的可以立足嗎?不過,不著急,人都是經歷過幾場欺騙之後才會變得不容易相信其他人,一個人,要相信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再相信一個人很難,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人的心理又何嘗不是這樣,即便是上位者也永遠沒有辦法逃脫這樣的宿命的糾葛。
“我不是疏離了你。”風笑凡看著風祁凡有些傷感有些憂痛的眸子,思索了半晌,還是叫了一聲,“二哥。”
“笑,你不該是這樣的,你只需要做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二哥,我已經做了最真實的自己,這就是最真實的我,只不過是一個你以前不認識的我而已,其實再變也變不脫我是風笑凡,是你的弟弟的事實。”
“你知道你是風笑凡,是我的弟弟就好。”風祁凡終究還是欣慰的笑了,可是這笑容裡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實意的,又有多少苦澀,或許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吧。
“二哥……”風笑凡看著風祁凡複雜的笑,猶豫了一下,但是終究還是咬牙說了一句,“我今天來找二哥,有兩件事情,問一件事情,求一件事情。”
“你說。”
“在二哥眼裡,到底什麼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風笑凡問這話的時候,甚至不敢看風祁凡的眼睛,所以他也錯過了風祁凡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和失落,當然那也是他刻意躲閃的,他不希望自己從二哥的眼神中看見悲傷,看見失落,但是又害怕看見他面無表情的眸子,所以即便已經狠下心問了這個很可能會破壞兄弟情義的問題,可是他終究還是沒敢直視風祁凡的眼睛。
“小的時候,能每天都看見父皇的笑容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能和大哥在一起是一件很讓人興奮的事情,大哥那麼優秀,我一直以來都把大哥當成是目標,超越的目標,很努力地想要去超越大哥,可是每一次我覺得我要趕上大哥的腳步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走得更遠了,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最喜歡的不是不是父皇的獎賞,而是大哥的誇讚,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大哥就消失了,再也沒見過。”
“那後來呢?”
“後來最大的目標就是幫父皇治理好國家,父皇的身體那個時候已經每況愈下了,眾多兄弟們又不同心同德,爭端四起,父皇屬意我繼承大統,雖然那個時候心知自己還不夠做一個帝王的能力,也沒有做一個帝王的資格,但是國家已經很危險了,再加上當前的國際局勢,雖然心裡很清楚繼承皇位的應該是失蹤多年的大哥,但是那個時候大哥杳無音信,我被迫參加爭奪,期間,你還為了救我不止一次傷及性命,但是我都沒有後悔,因為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至少登上皇位的那一刻,雖然腳下踩著的是眾多將士的鮮血,有自己人的,也有敵人的,甚至還有我的兄弟的,但是還是驕傲的,畢竟大哥沒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而且還做得不錯,想到大哥可能會因為我拿到皇位而驕傲。”
說到這裡,風祁凡頓了頓,風笑凡沒有接話,因為他知道風祁凡的話還沒有說完。
“然後我最在意的東西變成了風國的江山,在我的心裡,江山一直是大哥的東西,既然暫時替大哥保管了,那就一定不能出差錯,其實直到現在我也確信大哥還活著,雖然已經很多年,很多年沒有大哥的訊息了,但是我還是確信總有一天大哥會回來,回來拿回屬於他的江山,而在大哥回來之前,這個江山就由我暫時替他保管,我必須要保證他的完美程度,不能讓大哥失望。”
風笑凡皺了下眉頭,那個他傳說中的大哥,他也是有耳聞的,但是確實印象已經不深了,記憶中,那是一個溫文如玉,謙和有禮的人,但是又很有傲氣,一身傲骨凌然立於世間,對於大哥和二哥的關係,他也只是聽宮人說起過一點,但是不多,記得最清晰的一句話就是風國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兄友弟恭,是皇上之福,是風國百姓之福。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但是大致上也是懂得的,所以他那個時候就決定要做一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皇室另類,但是,終究他還是失望了,終究他也只做到了父慈子孝,至於兄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