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也下了馬車。對著最後面馬車上下來風祁言挑了挑眉頭,看著那小丫頭對他意味深長的笑,他才明白,怪不得那會兒看著小丫頭的得逞的笑意怎麼那麼怪異,本來以為是對凌子墨得逞的笑意,現在才發現,他竟然被這小丫頭給算計了,他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自然比他這個空降兵瞭解得多。這小丫頭自小就得他們的眼緣,沒道理不知道司木看得懂唇語,孃的,這是欺負咱們空降兵!
“誒,小丫頭到底抓住了你什麼小辮子?”風笑凡擠過來,伸手搭在羽青日的肩上。
“風笑凡,你是不是忘記我對你說過什麼了?”他陰惻惻的看著風笑凡搭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
“什麼?”風笑凡用另一隻手撓了撓後腦勺,疑惑的問。
“就是,我記得曾經說過,你若是再敢把你那隻酷似狗爪子的東西放在我肩膀上的話,我不介意用它喂青麟。”
“額。”他尷尬的把手從羽青日的肩膀上拿下來,那隻小破鳥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就那天,他把羽青日給小破鳥準備的糖丸拿出去喂他花了大價錢買汗血寶馬,結果被羽青日告訴那小破鳥了,那小破鳥追著他跑了一個多時辰,累的都飛不起來了,竟然還不肯放過他,最後還是羽青日又給那小破鳥一顆糖丸,那小破鳥才善罷甘休。到最後他還被那幾個人好一頓笑話,真是沒天理,要不是他不忍心傷害那個小生命,能被他追了一個多時辰?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反過來笑話他。雖然他那個時候是怕傷了那個小破鳥之後羽青日回來找他麻煩,那個時候他可就孤立無援了,可說到底他還是沒傷了那個小破鳥不是?
一行人這一次連議事殿都沒進,而是直接去了上次去的青玉園。
引路的小太監在把幾人引到青玉園之後就退了回去。一行人自行向園裡走去。
“硯太子,你家相好的來了。”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裡面一個聲音在叫囂。
“呦,”羽青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凌子宇,“這不是前段時間險些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六皇子嗎?”他輕輕一笑,似是簡單的打招呼,說出的話卻氣死人不償命,“難得六皇子還記得在下這個救命恩人,青日回家該燒三柱高香,求祖宗保佑了。”
“不愧是名滿天下的羽王爺,名符其實。”
“哦,這位是?”直到這時,羽青日一行人才發現站在凌子宇身後的人,墨色長袍,墨色錦靴,墨髮搭在肩上,無風自動。臉上覆著一面,墨玉打造的面具,只餘一雙眼睛漏在外面,那雙眼睛,羽青日只看了一眼,便驚了一下,這是天生的魅惑,還是……
“在下不過是六皇子府上的幕僚而已,微不足道,羽王爺眼高於頂,不知道也實屬正常。”
“著實如此。”羽青日狂傲的笑笑。
“羽王爺果然名不虛傳。”顯然沒想到羽青日會這麼回答他明褒暗貶的話,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同樣笑著回答。
“本王不屑和無名之輩交談。”羽青日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到了風國的席位上,撩起袍擺,屈身坐下,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明明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在他做來也別有一番風味,玉質王侯,雲端高陽的貴氣不是體現在衣著上,而是內在的素質,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相信,就算是一席布衣也沒有辦法擋住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優雅,高貴。
“在下勝凡,剛才是在下失禮了,在下敬羽王爺一杯以示賠禮。”說著他拿起桌上早就斟好的酒遙遙向羽青日舉了一下杯,然後一口飲盡。羽青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酒杯,沒有動作也沒有做聲。
“怎麼,羽王爺是看不起在下?”即使有面具擋著,也可以聽出那個自稱勝凡的人聲音裡的暗潮湧動。
羽青日不屑的揚了一下唇角,也不過如此。
“豈敢,只是剛才閣下自己說是要賠罪,自然是該自罰三杯,又豈能讓本王陪酒?”他似笑非笑。
“倒是在下考慮不周了,忘了風國是禮儀之邦。”他這一句話可是夾槍帶棒,風國是禮儀之邦,可羽青日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落他的面子,可不是禮儀之邦的人能做的出來的。
“這也是本王疏忽了,忘了自報家門,本王自小呆在師傅身邊,是在凌國長大的,說來凌國才是真正的禮儀之邦。”他這番又是明嘲暗諷的送了回去。
“在下自罰三杯。”說著,他已經端起酒杯自斟自飲了起來,又是三杯下肚。
“閣下好酒量,本王佩服。”羽青日毫不吝嗇的讚賞,這個人,他第一眼倒是真的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