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把一切都推翻,不顧一切的說出真相,不顧一切的只想把該有的輕鬆都還給該擁有這份輕鬆的人。可是,她只是一個人,她沒有說不的權利,就像十年前,父皇安排的戲,明知道是一場戲,可還是拼了一條命的去演。現在也一樣,明知道一切不過是命運安排的一場戲,可還是要義無反顧的演下去,沒有說不的權利,這場命運的追逐,沒有中途退場的可能,除非,死!
昨天見到他時,才發現她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她竟然還可笑的企圖改變一切,可是看到那一幕,她知道,一切,她已無能為力,只能按照命運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明知道走下去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也不能說不,因為這是進退兩難之境,進若敗,死無葬身之地,進若成,柳暗花明,而退,若成,只她一個人能全身而退,其他人後果自負,若敗,也不過是所有人都萬劫不復。
她若還是在風國境內一心經商的小女人也就罷了,可她偏偏闖進了這場政治的旋渦中,不過,就算萬劫不復,她也不悔,因為在這裡,她不僅見到了公子硯,還認識了柳塵,這兩個在她生命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男人。
她忘不了,永遠也忘不了,昨天看見公子硯時的場景,羽青日帶著他藏在公子硯書房的房頂上。
她看著公子硯拿著一張字條,仔仔細細的翻看了不下十遍,那上面的字跡,據羽青日說,那是他寫的,“如果可以的話,對公子小曉好一點,冤有頭債有主,公子小曉也不過是帝王權謀下的犧牲者,你覺得你是可憐人,有沒有覺得她比你更可憐,你是公子硯,所以我才勸你,對公子小曉好一點,我不希望你做會後悔的事情。”
她看見公子硯放下手中的字條,走到桌案前,鋪開一張宣紙,提筆,筆下越來越清晰的卻是羽青日的影子,想起最近市井的留言,他本來還嗤之以鼻,可這一下就足夠驚悚了,市井流言看來也並不是空穴來風的,總是要有些依據才能傳得開,現在看來,這依據卻是真的有了,他哥哥怕是真的對羽青日上心了,可,她接受不了的不是羽青日是男人,不是他哥哥喜歡男人,相反他哥哥那樣的人,絕世驚華,能配得上他的女子也著實不多,他們站在一起,那時她想的竟然是他們在一起也不錯。她接受不了的是公子硯真的不適合帝王權術,真的不適合爭搶,那時,他身上的氣質,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君主,反而更像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飄逸的氣質,沒有書生的古板,沒有武者的狂放,他有的是淡淡的疏離,雖然他的唇角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可是,那樣的笑意,更讓人覺得詭異,遍體生寒。
羽憐看著走在身邊的姑娘,那姑娘明顯就是在走神。她真的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沒有一點普通姑娘的小家子氣,沒有大家閨秀的刁鑽野蠻,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即使透著糾結也還是靈動的,一點都沒有她見過的那些閨中女兒的呆板。公子說她是燕國公主,這樣的女子的確當得起燕國的公主,哪怕是長在宮外的。
“姑娘。”想起公子的交代,羽憐開口打斷公子小默的沉思。
“羽憐姑娘。”公子小默轉過身,溫和的對著羽憐笑笑。
“姑娘長得可真好看。”
“羽憐姑娘也很美。”
“姑娘別叫我羽憐姑娘,叫我憐兒就行,姑娘這個詞可不是咱們這種人配得起的。”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失落。
“那你還叫我姑娘?”小默笑笑。
“姑娘不一樣,我家公子說姑娘是柳塵王爺喜歡的人,是以後鄱陽王府的女主人,鄱陽王妃。公子叫我們都小心伺候著。”
“就聽你家公子胡說。”小默嬌嗔道,臉頰上卻是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原來他也是喜歡她的。
“姑娘臉紅的樣子也很好看。”
“你呀,跟著你家公子都被帶壞了。”
“我也是最近才跟著公子的,以前都是羽顏姐姐跟在公子身邊的,最近羽顏姐姐有其他的任務,公子才勉為其難的讓我留在身邊,我好笨的,每天都要被公子嚇兩回。”
“哦?羽青日也會發脾氣嗎?”公子小默有些奇怪,,真的不知道原來羽青日也會發脾氣。
“公子怎麼不發脾氣?只是他發脾氣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會怒吼,不會懲罰人,可是每次我做錯了什麼,公子就一句話都不說的用那雙會傳遞他怒意的眼睛看著我,這比他開口罵我兩句還讓人心驚肉跳。”說到這裡羽憐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胸口,彷彿剛被羽青日嚇完一樣,真是好滑稽。
第十七章 隔牆有耳
“就這樣?”柳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