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將他們摔向其他的地方,若不然,就算沒有摔死,這樣大冷的天,萬物冰封,人也凍僵了。
這個洞穴,正巧避開了巨風口,擋去了不少寒冷。
“這點兒傷,不成問題。”他說著,悄悄地站了起來,拉過那一條,昨天繫緊了他們的絲帶,重新系了起來。
轉身扶住了他:“我扶著你走吧!”
其實鳳孤真的沒什麼,他的身體,看起來,比晚清,似乎還有好得多,腿上那一點兒小傷,對於他而言,只是皮肉小傷,根本無關輕重。
只不過,腰間輕輕地纏過的素手,卻讓他的全身,微微地顫抖了起來,帶著年少時的那一股熱情。
沒有解釋什麼,任她擁扶著向前走著。
頭,微微地傾向她的頸處,汲取著那淡淡的清香。
長長的惆悵
才走出洞穴,晚清就有些失神了,斷縫說高不是極高,可是說低,卻不是她能夠躍的上去的。
轉首望向鳳孤,就見鳳孤手上一撐,將她輕輕地擁入了懷中。
她只感到腰間一緊,而後,整個人已經被他帶上了地面。
四處望去,一時間,竟有些身不知在何處之感。
四處一片灰濛濛白茫茫一片。竟然看不見日出之初,只覺得天是灰白的,地是雪白的,眼睛中,所見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白色影致。
鳳孤略一斟酌,指向了一處,而後道:“向那邊而去。”
晚清看著他堅定的模樣,問道:“你如何知道那邊是北邊呢?此時不見太陽,你如何分得出來?”
“直覺。”鳳孤笑道。
其實不然,剛剛銀面等人走過的地方,雖然雪一直下著,可是還可以看到隱約的腳步痕跡,而且他剛剛耳中聽到了,他們行走時的方向,就是這一方。
行軍打仗,指南針是必備的,所以,他們去的方向,決不會有錯的。
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晚清的。
他不希望她知道,銀面曾來過這兒找她。這是他的私心,卻絕不會改的私心。
嘴角勾笑,任何男子,也莫要與他爭晚清。
清兒,只能是他的。
忽然,腿下一個踉蹌,身子,輕輕地傾向了晚清。
使得晚清本要再問仔細的話也停在了喉嚨處,只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
鳳孤俊顏露出一抹可疑的虛弱之色,聲音輕輕地道:“胸口的傷處還未痊癒,遇了冷氣,似乎有些後遺之症。”
他輕輕地說完,而後又故做堅強地道:“不過沒事,這點小痛,我還是能忍的。如今,找到冰玉雪蓮,治你的毒,才是要事。”說完望向了晚清,果然,這一個小小細微的動作,博得了美人的關懷。
只是,他的故作虛弱是假,他的心,卻是真的。
晚清感動之餘,也是十分感慨,這些日子以來,鳳孤的種種,她看在眼中,人心是肉長的,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說到原諒,她也是原諒了。
她看得出來,他在等著她接受他。
可是,談何容易,有時候,心的冷卻,比什麼都難治得好的。
“我們先坐下歇一會兒再走吧!”輕道。
“不必,走得慢些就可以。”鳳孤卻搖了搖頭,看著晚清忽而轉得淡薄的眼神,他的心中,無來由,只是感到無助地酸,極酸極酸,直酸入了心扉中。
他是何等的人,晚清眼神中的一切,已經告訴了他,何樣的結果。
有時,他真恨自己的聰明,若是糊塗一點,也許,不會看得如此仔細,只需依著心中那好的方向想著。不必承著這些酸楚痛苦。
可是,卻永遠不能,看著她那長長披肩的長髮,手,無意識地,輕輕地撫過,卻只感到,心中,更是酸了,那一種長長的惆悵,如絲一般,拉著拉著,越拉越長,細不可見,卻致人心肺、、、、、、
一路折騰,行走間十分緩慢,半天的功夫,一座小山卻還沒有翻過。
擔心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可是想到遇上銀面,鳳孤心中更不是滋味,那酸溜溜的味道直竄入全身。
越想越是不該,於是順著銀面留下的那薄薄的行走痕跡,擇了另一條路走,即是往北,卻不會與銀面撞上。
他可不希望遇上他。
忽然,耳中響起‘咕嘟咕嘟’的聲音,一轉頭,就見晚清臉上露出了潮紅,從今天早上醒來後,她都一直沒有吃東西,包著食物的包袱早就被風不知卷至何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