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將椅子放下,劉炎松便扶著沈無非坐了下來。
見到暫時還沒人過來,劉炎松便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心中就微微一嘆。“大哥,事情過後,就到燕京去住,可好?”
沈無非就疑惑地望著劉炎松,好半響才苦澀地搖頭,“炎松,等孟凡的仇報了,大哥也就沒有遺憾了。我,我不想離開自己。”
劉炎松能夠理解沈無非,便無言地點頭,沈無非猶豫了一下,卻終於是鼓氣勇氣說道:“炎松,如果方便,能把悠悠帶到燕京去嗎?”
“悠悠?”劉炎松微微一愣,驀然想起悠悠是沈無非的女兒。考慮到悠悠所經歷過的事情,劉炎松也擔心會在她的心裡留下陰影,於是就點頭道:“好,我會照顧好悠悠的。”
沈無非就抹了一把老淚,“謝謝,謝謝你,炎松,這樣我就安心了。”
看著老大哥那一頭的白,劉炎松就心中哽咽,他回想起與沈孟凡一起的經歷,眼鏡頓時就模糊了。“大哥,不用謝,我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從此以後,您就是我們反恐大隊,所有兵的大哥。無論您有什麼事情,只要您來個電話,我們都會趕來,絕不推脫!”
“哎,好,好!”沈無非痛哭失聲,老淚縱橫。
半個小時後,滴滴的車聲又起,這次一共過來了五輛車子。其中最前面是三輛小車,後面是二輛解放卡車,上面站滿了人,每個人背上都扛著步槍,這是鎮上的民兵部隊。
一看到這種場面,沈無非就擔憂地站了起來。“不好,他們來了好多人!”
劉炎松稍微一打量,就淡淡地說道:“大哥,不要緊張,就是五十個人罷了,也沒什麼了不起。我們這次,可是來了一百多人呢!”聽到這話,沈無非便平靜下來,他看著劉炎松臉上沉著的樣子,就心想幸虧孟凡有這麼好的戰友,不然自己受的冤枉,何時才能伸張!
車子很快就停了下來,有幹部從小車裡鑽出來,然後他朝著解放卡車上的民兵大吼:“快,快,全部下來,把這裡給圍起來!”
民兵們從車上跳下,孫安山和陳如雲就冷笑著靠近了劉炎松,並且孫安山還從身上掏出了對講機。劉炎松就平靜地擺手,“安山,暫時不急,看看來頭再說。”
聽劉炎松這麼一說,孫安山就不動聲色地又收起對講機。這時劉炎松站起,小車裡面的人,全部都鑽了出來。楊正元心中早就歡喜,這時看到來了這麼多的援兵,而且鎮長也在裡面,於是他就扯著嗓子喊道:“鎮長,鎮長,救我,救我!”
所有人都望向楊正元,楊正元就掙扎著站起來,想要跑到鎮長那邊去。不過孫安山卻是臉色一沉,驀然就飛出一腳。頓時,楊正元就淒厲地慘叫,又重新摔倒在地。那邊,鎮長就將手一揮,武裝部長就大吼:“圍起來,全部給老子圍起來!”
劉炎松臉帶冷笑就走了過去,他根本就無視那些民兵的槍指著,直接就來到了鎮長的面前。“你就是鎮長?”
看到劉炎松居然如此的鎮定,鎮長就有些驚訝,不過他真正驚訝的,卻是一旁停放著的兩架武裝直升機。看到鎮長眼鏡閃爍,劉炎松也不繼續追問,鎮長心中稍微沉吟,就淡淡地點頭,“我是鎮長!同志,你在我的轄區這麼胡作非為,好像有些過於囂張了吧!”
劉炎松擺擺手,“我們暫時不談囂張的問題,當然,對於囂張的問題,等下我會回答你的。鎮長,我現在只想知道一點,楊正元是你的助理,這麼說,你就是他的後臺?”
鎮長聽了這話就怒,忍不住就冷笑道:“這位同志,不要在這裡跟我講什麼後不後臺。你們在鎮上毆打我的鄉民,並且還動用了槍支,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我現在奉勸你們一句,立即放下武器,跟我回鎮上做調查。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哦?鎮長,你好大的口氣啊!我倒真想知道,你小小的一個鎮長,能夠把我怎樣,你又能夠怎麼個不客氣法!”劉炎松就冷哼一聲,又上前逼迫了兩步。
受到劉炎松的氣勢,鎮長身不由己就倒退了兩步,他眼睛從劉炎松身上的肩章掃過,現竟然是少校軍銜,心中就有些震驚。不過,鎮長很快又驚覺,自己竟然被對方的氣勢所攝,這裡可是有不少的手下看著呢。於是他就嚴厲地喝道:“這位同志,雖然你是少校級別,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們地方上的法律制度。你帶人傷害群眾,又開槍打傷我政府機關的幹部,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我黨的有關政策。現在,我命令你們,把身上的武器都交出來,並且束手就擒。否者,我就要下令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