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放下盆子走過去語重心長的說:
“年輕人,做人要厚道,不要以為開了輛破別克就當自己是富二代了,這世界上比你有錢比你爹官大的有的是,知道錯了就行了,趕緊走吧,別阻礙jiao通了。”
那青年低著頭走到車前,甩了甩身上的水,然後開啟車門做了進去。本來一直擔心郭奕的潘鼕鼕低聲說:
“咱們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這話說的很有技巧,用的是“咱們”,而不是“你”,將指責的含義隱藏起來,就事論事。
“如果他這一輩子就做過一件這樣的事,我的做法肯定過分,但,我敢保證,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在這之前,他一定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否則,他的囂張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李剛的兒子不是一天煉成的,我今天是教他如何做人,希望他以後能吸取教訓。”
潘鼕鼕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郭奕走到老張的身邊,抱歉的說:
“不過意思,剛才把你的鞋給你扔了,不過,還好沒有摔壞,不過,那車後輪有點彎了。”
說著,郭奕掏出一百錢,塞給老張,說:
“我知道這車後輪值不了多少錢,但這一盆水可金貴,沒有了水就不能補胎,我這等於斷了你的財路,這錢你收著,就當今天的損失。”
老張的臉漲的通紅,他說什麼也不肯收,郭奕為什麼這麼做他心裡清楚,人家為自己出氣,到頭來自己再收他的錢,那就沒人味了。那婦人也過來推脫,夫妻二人都是不善言辭的人,但態度很堅決。潘鼕鼕在一旁低聲說:
“不要就算了,硬給就是打臉了。”
郭奕微微一怔,急忙點頭,兩人正要走,卻見那哈韓青年忽然從車裡探出頭來大喊:
“有種你別走,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顯然,他在車上打電話找援兵了。這個欠揍的東西!郭奕低頭踅摸東西,那青年一見急忙縮回了頭。
潘鼕鼕一拉郭奕的手,低聲說:
“走吧,別惹麻煩!”
她生怕他犟勁上來,真在原地等著。
郭奕嘿嘿一笑,輕聲說:
“走,傻子才等著呢。”
“嘻,你可真壞。”
潘鼕鼕嘻嘻一笑,不覺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兩人牽著手向前走,自然而然,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動作的親密性。
那青年見這兩人要走,而自己的援兵還沒到,兩側臉頰火辣辣的疼,身上水滴滴答答,說不出的難受,他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一咬牙,啟動汽車,狠狠的向兩人撞來。
他觀察了,那打自己的人衣著普通,即使不是地攤貨也不會強到哪裡去,而那女孩雖然穿著和氣質都很出眾,但和那男子樣子很親密,看來也不併不會是真正的有錢人,這樣的人撞了也就撞了,大不了砸點錢就是了。
潘鼕鼕牽著郭奕的手,但心中卻隱隱不安,這裡雖是小城,但仗勢欺人也不是沒有,但凡這樣的人,正如郭奕所說,都是囂張貫的,他能嚥下這口氣嗎?心裡想著,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好看到那輛別克呼嘯而來,她呆了一呆,然後不知為什麼忽然用力將郭奕向一旁推去。
“小心!”
幾乎在此同時,修腳踏車的老張大吼出聲,他猛的揮出自己的鐵錘,可惜離別克車太遠,他又坐著用不上力,沒有砸上。婦人驚恐的看著車前方的兩人,人已經嚇呆了。
就在別克衝過來的瞬間,郭奕頓時有所感應,他急忙轉身,卻沒想到潘鼕鼕竟然用力推自己。情急之下,他單手纏住潘鼕鼕的手臂往外輕輕一甩,收勢不住的潘鼕鼕立刻向他撲了過來,郭奕用提錢的手臂將她攬在懷中,借勢選裝,兩人如風車一樣旋出汽車的撞擊範圍。
從沒有這樣旋轉的潘鼕鼕只覺得頭部微微暈了一下,再看時,現別克已經擦了兩人的身子衝了過去。自己毫無損。
潘鼕鼕又驚又喜,問道:
“你是怎麼做到的?”
郭奕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斥道:
“你瘋了!”
潘鼕鼕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是剛才自己捨命推他的事,一想到這個,她真的愣了,自己怎麼會這樣做?郭奕看了一眼前方正在掉頭的別克,臉上露出一絲獰笑。他將手裡的錢塞到潘鼕鼕手裡,衝著掉頭過來的別克撲了過去。潘鼕鼕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拉他,卻又哪裡拉的住。
見郭奕直衝正面衝來的別克車,圍觀的人都是一陣驚呼,老張更是攥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