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廝殺聲傳來的方向。
原來,此時被困正道正在向外突圍,一時間廝殺陣天,術法連連,好不慘烈。
“雲苓所說不錯,那這次便放過他們好了。”梵音道,此時她便望向自己的銅鏡,銅鏡中所顯示的,正是紅雲谷中爭鬥的場面。
“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此次若是太多,怕是下次不好完成的。”雲苓道,銅鏡中的場面極度混亂,卻是讓她有種極度厭惡的感覺,是以她便別過頭去不再來看。
“你成就自己的俠義之名時,可否會想起我呢。”雲苓暗道,但想到這裡,她卻又是一陣苦笑。對方根本就不知自己已然設計將守衛者全部都調到此處,又何來感謝之語。況且,在對方眼中,自己不過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妖魔而已。
“正當如此。”梵音道,此時她便將銅鏡收起,然後取出一顆血紅sè寶珠,這寶珠直徑約有兩寸有餘,寶珠中似乎有血sè流光翻轉,似乎有種擇人而噬的力量。只見梵音將這血珠向上舉起,然而口中唸唸有詞,此此血珠中似乎有種鬼哭狼嚎的感覺。
望著這裡的一切,雲苓心下更是厭惡,她便向遠處走去。也不知為何,她這此時對於這樣的殺戮有著一種厭惡,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厭惡。
那血珠中的血sè流光急速流轉,很快便有許多的亡魂攜帶著怨念向這血珠飛來,爾後便被這血珠完全吸收。
不遠處的戰鬥依然繼續,這種情況雖然已被許多人發現,然而活人都是顧之不得,又何況是已死之人。
且說當李承澤二人回首去望白靈時,卻發現此時這白靈單膝跪於地上,她一手扶地,一手輕壓胸口,此時她秀目微閉,臉上略有痛苦之sè,她的身形更是有幾分淡化之意,此時已有幾分透明起來。
“前輩,你這是怎麼了。”靈茱道,見對方如此模樣,她便上前去扶這白靈。
“不用了,我的時間已是不多。”那白靈道,此時她便抬首睜眼望向靈茱,她輕輕一笑,然後才又小聲說道,“他們想要攝取我所有的靈力,但我偏偏不讓他們得逞,就算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如願。”
“方才那冰片?!”靈茱道,此時她這才知道為何那冰片會在體內潛伏下來而不發作了。
“不錯,那是我餘存的靈力,不過可惜,我大部分的靈力依然被這熔岩侵蝕。但縱使如此,我的力量也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不將它們封存,便是會直接將你殺滅。”這白靈笑道,她將靈茱推開,然後自行勉強站立起來,只她又輕輕說道,“你要答應,一定要活著出去,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會的,可是前輩你不是說我們只要拿到青靈晶髓便可以救你離去嘛,可是為何……”靈茱道,此時她心中自是極為驚訝。
“世事無常,在你們初來之時,我便已經說過,你們來得還是太晚了一些,已無法救我離去。我現在唯一能作的,便是隻有如此了,不過上蒼待我也算不薄,在我將要放棄之時,竟是見到了舊主寶琴,竟是聽到了以寶琴所彈仙樂。”那白靈道,此時她似乎已是自言自語。
“前輩舊主,是否便是本派祖師天寂子師祖。”靈茱道,只見對方身形已時越來越淡,她便上前去扶對方,然後讓她吃驚的是,對方身形此時已是漸漸虛化,自己已經完全無法觸控到對方。
“娘娘,你究竟在哪,為何白靈至死都無法尋到你的蹤跡?!”這白靈道,只見她雙手抱頭,然後發出淒厲的鳴叫,這聲音已不是人聲,而是鳳嗚之聲,此時這聲音中多有屈辱與不甘,哪還是什麼如簫笙的樂音。
巨大的靈壓傳來,李承澤二人不得不全力抵抗,不過多久,這白靈便已化為道道青sè光華,這些光華向李顧澤手中之劍飛來,李承澤便將手中之劍舉起,光華飛入劍中,最後全部都被這逝水劍吸收。
許久之後,光華散去,而這逝水卻已不復初時模樣,此時這逝水劍晶瑩剔透,彷彿是一件完美的冰雕一般,淡淡的冰涼之意傳來,讓李承澤感覺極為舒服。
“也許,前輩口中所稱娘娘才是她的舊主。”李承澤道,此時他心中自是一陣悲哀,對方本是想要幫助天音觀,但最後結果竟是被天音觀陷害至此。
此處,應當本是天音觀所設法陣的離火位。
“她明明可以讓我們不受此處炙熱侵擾,為何又不能自救。”靈茱道,但此話一經說完,她便又覺自己愚昧,對方方才明明已將原因說出,自己一時竟是將其忘卻。
“我們走吧,前輩既不想讓他們得到自己的力量而將僅餘不多的力量封存於你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