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如竹林扶疏,如泉石相映,天籟一般的絕妙之音漫卷漫舒,營造出空靈悠遠的意境,彷彿天地萬物全都溶在了這一份亦真亦幻的意境之中。
偶爾幾聲清音,像花朵碎密如錦,飄浮在綠枝之間。輕柔清麗的琴樂,如廣袤天際的幾朵白雲,悠然飄遊,使得琴樂氣韻更加柔和飄逸。使得琴樂意境神聖飄渺。
聽到如此美妙琴樂,李承澤頗為煩亂的心思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望向身邊二人,只見二人神sè如常,似乎並未聽到這絕美琴音。李承澤便開口說道:“此處頗為壓抑,我想出去看看,不知方不方便。”。他此話自是問向靈茱的。
“你既然是我派嚮導,除過長輩所處之地,又是何處不可去得。”靈茱輕道,她想了一想,然後才又對他說道,“只是此時我們外圍有法陣守護,你不知如何行動極易被困,不如這樣,便由我帶你出去走走,你意下如何。”
“可是……”李承澤道,他本不想讓人與自己同行,但靈茱所說無誤,自己根本無法安全自九華劍派的法陣中走出。最後,他只得點頭說道,“如此也好。”
“我也要去。”憐兒說道,見二人就要離去,她自是想要跟隨。
“令兄長此時心情不好,他要前去散散心,我們便讓他一人冷靜冷靜,憐兒以為如何。”靈茱說道,此時,她的情懷似乎也是頗為壓抑。
“可是……”憐兒道,此時她便望向李承澤的雙眼,等待著李承澤的回答。
“我去去就回,你便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李承澤道,說完他便對靈茱點點頭,然後隨她向外而去。
憐兒此時竟是沒有再說什麼,她只是默默的目送二人離開了此處,之後便抱膝坐於原地,也不知又再想些什麼。
待李承澤二人離開九華劍派法陣較遠之時,李承澤才又對靈茱說道:“你且先回去吧,我想獨自一人四處走走。”
“可是……”靈茱道,她想了一想,然後才又對李承澤說道,“此時你應當要小心一些才好。”
靈茱並未聽到李承澤聽到的美妙琴音,她只覺李承澤今rì心情頗為壓抑,所以才會暗自帶李承澤離開此處,才會讓李承澤獨自離開。正如憐兒今rì不會纏著李承澤一般,李承澤的異樣,憐兒與靈茱都能感覺出來。
“我會的,我畢竟是為大南山妖修,對此處自是極為熟悉。”李顧澤道,對靈茱點頭淡淡一笑,然後便向遠處而去。
但見已然完全看不見靈茱倩影,李承澤這才轉向向另一個方向而去,那裡,正是琴音發出之地。
琴樂雖似在耳際響起,但李承澤走了很遠,這才來到琴樂奏響之地,這琴樂明顯是經過術法的加持。不過想來也是,否則這琴樂又如何能傳得如此之遠,又如何能只讓李承澤聽到而別人全無感覺。
要知道,在路李承澤不遠的地方,可是有許多的九華劍派前輩的。
且說當李承澤離去之後,靈茱便獨自一人於法陣外圍等待,她不敢離開太遠,卻是怕待得李承澤回來之後找不到自己,也便無法進入九華劍派法陣之內,如此一來,卻是極易誤事。
時間點滴流逝,靈茱心情也便俞加焦急,她於原地前後走動,時不時的還會望向李承澤離去的方向,只是那裡漆黑一片,茂密的叢林向下壓來,更顯幾分yīn森與詭異,至於她想見到的東西,此時卻是根本不見其蹤影的。
“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靈茱道,見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便輕輕捶了一下身邊大樹,然後才又小聲說道,“我真是的,明知此時乃是非常時刻,明知此時會有許多妖修盯著我們,怎得還讓他獨自一人離去。”
不久之後,只聽身後傳來了腳步之聲,靈茱這才猛然轉身道:“是誰。”
“是我,師妹,你怎麼可以一個待在此處,你怎能讓李兄弟一人離去。”來人道,他語氣中雖有責怪之意,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
靈茱帶李承澤離開法陣範圍,明瑜方才便已知曉,此時見李承澤不與靈茱一起,他便已猜到了一些什麼。
“明瑜師兄,是你!”靈茱道,見到來人,她暗自舒展一口氣息,原來來人正是明瑜師兄。
“算了,你且先回去吧,待在這裡著實危險。”明瑜道,說完他又望了望靈茱所望方向,然後才又說道,“李兄弟可是去向那個方向。”
“是。”靈茱道,沒有隱瞞,她便將有關自己為何要讓李承澤離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回去。”見靈茱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