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便均已消失不見。此時她這才又開口說道,“不如,便由我來教你那血池幽冥靈力的煉化之法吧。”
“幽冥靈力?!”聽到此話,李承澤卻是微微一愣,她所說血池李承澤自是可以理解,但幽冥靈力又是何物,李承澤卻是從未聽過。
“幽冥靈力,便是方才那血池中的靈力,它們是遊離於五行靈力之外的混亂靈力,所以它們的煉化之法,自然也是與五行靈力的修煉之法有所不同。”白衣女子道,此時她的目光又是變得極為空靈幽遠,似乎是在緬懷著一些什麼。
“不知前輩是……”李承澤道,對方雖然看似只是一個普通女子,但此時李承澤卻不敢認為她只是一個普通凡人。
“我是……”那女子微微一愣,她似乎忘記了自己是誰一般,想了許久之後,才聽她幽幽說道,“我似乎是叫做南宮履霜的。”
“履霜,雙足踩霜而知寒冬將至?!”李承澤道,履霜堅冰至,此乃是《周易》坤卦初六爻(yáo)詞,比喻事態發展將有產生嚴重後果的可能,李承澤這幾rì都在研讀《周易》,這樣淺顯的內容,他自是知曉的。
南宮履霜微微搖頭,過往之事她不願再提,只聽她轉口說道:“石壁上所記之法過於簡單且尚有疏漏,此時,便由我來教你那幽冥靈力正確的煉化使用方法。不過,既然由我教你,你是否應當拜我為師。”
“晚輩李承澤已有明師,怕是不能再拜前輩為師,還請前輩諒解。”李承澤道,對師父不教授自己雖然極有意見,但此時的李承澤卻是沒有反出師門的想法。因為他隱隱覺的,自己的師父對自己應當是沒有惡意的。
“明師嘛?!”南宮履霜淡淡一笑,對方之事她也不願多說,於是她便斂了笑意又道,“不如,與我做筆交易,如何,只要你答應了,我還會教你修行,而且不讓你拜我的師,他rì,只要你完成了我的任務,那我們便互不相欠,你意下如何。”
“此事本是可行,只是晚輩尚有疑惑,以前輩現有修為,又有何事不能親自處理,反而要讓晚輩出手代勞的,以晚輩的修為怕是會有些力所不逮吧。”李承澤道,天下絕無不勞而獲之事,這李承澤自是知曉的。
“對我來說,也許只是簡單之事,但我卻不願見到故人,所以不能親自前去。”南宮履霜道,她見李承澤對自己多有懷疑之意,於是便微微點了點頭,頭腦清醒,不為眼前小利所迷惑,這本是修真者極為重要的素養。
“原來如此,那麼請問一下,前輩所說的交易內容又會是什麼。”李承澤道,聽對方口氣,李承澤也覺此事並非簡單之事。
這南宮履霜的修為也不知有多深多厚,而她故人的修為也應當與她不相上下才是。以李承澤現有修為,又如何能與之為敵。
李承澤可不會認為對方所說故友便真是友人,許多時候,這故友一詞都是指代宿敵的。
“待你修為達到之時,我自會告知於你。”南宮履霜道,見李承澤臉上多有猶豫之sè,她便輕輕說道,“你若是願意,我們這便開始,你若是不願,那今rì之事便當全未發生好了。”
李承澤先是微微一愣,他想了想自己之事,然後便以肯定的語氣說道:“好,便由前輩教我修行之法,待我修為達到之時,定會為前輩做成一件不違背天地良心的事情。”
“你放心,此事乃是好事,絕非傷天害理之事。”南宮履霜道,說完她便起身向古洞所在而去,邊走邊聽她說道,“以後,你叫我南宮也好,叫我履霜也罷,但最好不要再稱我為前輩。”
“是,前……,履霜姑娘,承澤自是省得。”李承澤道,他便隨著南宮履霜向前而去。
交易之事,以南宮履霜的修為尚且不能做到,那此事絕非易事。等到李承澤修行足夠,也不知是多久之後,是以李承澤便暗自說道:“先解決眼前困局再說,以後之事,以後再說。”
至於南宮履霜的修為究竟會有多高,李承澤卻是完全不知,也許,她的修為極高,高至李承澤完全無法度量的地步,也許,她便真如一個普通少女一般,毫無修為可言。
再次回到古洞之中,血池一側,南宮履霜望向血池凝思,李承澤不便打擾,只好站於一側靜靜等待,許久之後,才聽南宮履霜開口說道:“人生,正如一匹無法停步減速的奔馬,悲與喜、聚與散、成與敗、苦與樂等等,正如路邊豔麗或平凡的花草,它們一閃而過,我們想要挽留,卻又留之不得,是以,才會有了修真一說。”
對方似乎是在回首往事,李承澤並不瞭解,是以並未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