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身後的青衣少女道:“你究竟是誰,他們為何要向你動手。”
“謝謝姐姐搭救之恩,小妹只是一個修為極低的散修而已,初入修行,修為低微,又怎會是他們的對手。”青衣少女道,說話同時,她便斂衣對二人一禮,之後她又接著說道,“至於他們為何要向我動手,我卻是並不清楚的,畢竟我不明白他們講了一些什麼。”
此時他們所講,自然均是漢語。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早些離去吧,這裡並不是像你這樣的人類修士可以到來的。”桑榆道,見這少女似乎並無任何問題,她便回首望向被自己擊殺的白蠻人,正在此時,她卻是感覺自己腹部一陣刺痛,這刺痛很快散去。心疑之下,她便以右手按壓,只是此時腹中竟是痛極,以至於她想站立都已成了困難之事。
“師姐,你怎麼了。”見桑榆如此模樣,李承澤便上前將她扶起,將她扶著坐在一棵大樹之下。
“我好像是中了蠱毒。”桑榆道,此時腹中劇痛,她便想以妖力來逼出所中蠱毒,然而讓她驚訝的是,這蠱毒竟然封閉了她的妖力,使她此時根本無法使用妖力。
“我前去向白蠻人索要解藥。”李承澤道,說完他便要起身而去。
“不要去,你去只是自投羅網而已,我們殺了他們這麼多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先帶我回去,我們可以請天音觀出面幫我們解決此事。”桑榆說道,他此時不能步行,李承澤便將桑榆背起,然後向七絃居方向快步而去。
李承澤行不多遠,只見那青衣少女還跟在自己二人身後,他便開口說道:“姑娘,你還是早些離去吧,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可是,這位姐姐為了救我而身受重傷,我又怎能不管不問。”那青衣少女道,任李承澤如何勸說,她都不願就此離去,此時李承澤心急如焚,自是沒有太多時間與之糾纏。
那少女步行速度沒有李承澤快,她與李承澤的距離便是越拉越遠。桑榆見此,便又有些擔心她再遇到那些白蠻族人,於是便對這青衣少女道:“你快些跟上來吧,不要再遇到了什麼危險。”之後,她便又拍拍李承澤的肩膀,示意李承澤走慢一些,以讓這青衣少女可以跟上。
“謝謝姐姐,謝謝這位哥哥。”那青衣少女聽到桑榆此話卻是微微一愣,但她只是默默跟了上來,其他卻是並未多說。
不久之後,李承澤便已將桑榆帶回了七絃居中,此時師父不再,李承澤便將桑榆與那青衣少女帶入屋內,李承澤對那少女道:“姑娘,勞煩你幫助照看一二,我這便前去尋求解藥。”說完之後,他便要轉身離去,並未理會這來歷不明的青衣少女。
那青衣少女望著正yù離去的李承澤淡淡一笑,她笑意古怪,只是李承澤與桑榆二人均未注意到此,更是不知她為何此時還會發笑。
………【第二十三章 雲苓】………
“姑娘,還請你代為照顧師姐一二,我這便前去尋求解藥。”李承澤道,雖然與這青衣少女不熟,但李承澤對她似乎竟是極為信任。只是當李承澤想要離去之時,卻被師姐桑榆拉住,只見桑榆輕搖螓首,同時緩緩說道:“不要走。”
“姐姐她已經神志不清了,這蠱毒好生歷害,哥哥你快些前去吧,晚了不知會不會來不及的。”那青衣少女道,只見她將纖指搭在桑榆手腕之上,但她移動了幾次都未能尋到脈搏所在,這才聽她以驚訝的語氣說道,“姐姐竟然已經沒有脈搏了呢。”
“我先去看看,看能否尋些藥來。”李承澤道,說完他便推開桑榆的手轉身快步離去。他與桑榆皆是聚合期妖修,二人只是幻形為人而已,他們在本質上還是鳳蝶之體,所以二人沒有鮮紅的血液,自然也就沒有脈搏存在了。
此時雖然已至下午之時,但天音觀依然緊閉觀門,完全不像平常道觀那麼常開方便之門。李承澤上前提起門環輕釦三下,不久之後只聽吱呀之聲傳來,觀門自內開啟,只見一位道童對李承澤疊手一禮,之後才又開口問道:“不知閣下何來,來我天音觀一地,可是有何要事。”
“在下乃是七絃居雉姜弟子李承澤,此時有要事想要求見觀主,還請仙童代為傳達。”李承澤道,如他這樣的妖修,自然是沒有可能見到天音觀觀主的,他將七絃居報出,自然是想以師父之名來作為敲門磚了,七絃居雉姜乃是天音觀貴客,想來他們應當不會不給師父面子才是。
然而讓李承澤先望的是,只聽那道童說道:“觀主正在閉關,此時不便打擾,不知李師叔可是有何要事,是否需要弟子代為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