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心看著燁兒枉死,虎毒不食子啊!你簡直畜生不如!”
榮王爺眼中含恨,死死瞪著榮王妃,榮王妃發洩了兩句,倒平靜下來了,重新以溫婉的口氣說到:“爺,您放心,榮王府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我們的嫡長子會繼承爵位,想必您也是這樣想的,就算您再偏寵庶子,也改不了嫡子天生就比庶子尊貴,看先太子是元后所出,今聖人是繼後所出,不是嗎?”
榮王爺一生最恨什麼,最恨的就是一個名分,讓他失了皇位,他自認甄家不必元后、繼後、現太上皇后的孃家差,為什麼不是他的母妃做皇后!
榮王妃不理那個憤恨的男人,接著說:“爺,您安心的去吧,您留下遺命讓蘇側妃殉葬,妾身雖不捨這麼個玲瓏剔透的妹妹,但定不會違背您的意思,府中庶子妾身也不會虧待,不會把他們拘在府內,該他們得的都分給他們,不在您殉葬名單上的妃妾也都讓他們跟著各自兒女過活。”
“阿彌陀佛,嬤嬤把東西毀了,妾身放心了。”榮王妃從半開的窗戶裡,看到心腹嬤嬤安靜的等在門外,高喊:“來人啊!來人啊!王爺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留在院們外的下人,腳步雜亂的跑過來,自有王爺的心腹上前查探情況,榮王妃臨危不亂,有條不紊的吩咐到:“行了,別耽誤,快去請太醫,王爺應該是突發疾病了,你,你,快把王爺扶到後面的軟榻上,嬤嬤,快,安排人請太醫,快馬去,就說王爺病危。”
榮王妃抹著眼淚做在軟榻旁的椅子上,再吩咐:“請大管家鎖了外院,如此大事,定不能傳出什麼風聲。”
大管家是榮王爺心腹,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做什麼,乾脆的應諾。榮王妃又吩咐內院掌事封鎖內院:“一應人等,不許私下走動,違者杖斃,去點一隊壯僕婦,專做行刑的!”
其實這些事情在榮王妃的腦海內已經演練過幾百幾千遍了,吩咐下去,很快太醫就來了,搭手診脈,道:“王爺這是心上有疾,這樣的人情緒起伏過大,就容易發病。”
“太醫,請明言,王爺的病症到底如何,一家子都指著王爺……”
“王妃稍安勿躁,王爺的心疾略嚴重了一些,待下官扎針後,保持心情舒暢、飲食清淡,少動……”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太醫還沒有說完,榮王爺就抽搐起來了,榮王妃嚇得大喊,太醫也拿不準了,不是說心疾嗎,怎麼又多出癲症的症狀來。
太醫再一摸脈,麻溜跪倒,道:“下官醫術淺薄,不敢妄斷,還是請御醫診斷為好。”心中緊張,就怕榮王妃遷怒,再是不受寵的皇族,也比他這個芝麻大小的太醫厲害,皇族的人最愛遷怒了。
幸好,榮王妃寬容大度道:“太醫也是盡力了,來人,給太醫看賞,在府裡等著,等御醫來了,你給他們好說說病症。”
“自然,自然。”太醫連連應諾。
待聖人祭天回來,就收到了榮王爺突發急症,沒等到御醫會診就去了的訊息。聖人微微一笑,“四嫂是個聰明人。”
聖人身邊的大太監戴權回到:“榮王妃給聖人都上了一道摺子,請聖人閱覽。”
聖人結果大致看了看,問到:“父皇那兒可有?”
“有的,兩份一模一樣。”戴權恭謹到。
聖人放下心來,坐到龍椅上,親手寫了給榮王爺治喪的旨意,又特准榮王爺嫡長子不降等、仍襲郡王爵,只是改封號為“恭”,準了榮王妃佛寺常住祈福的請求,準了榮王妃報上來的殉葬姬妾名單,連榮王妃的次子,都得了鎮國將軍的爵位。任何人看見這樣的旨意,都要誇聖人大度,不計前嫌,要知道這位當年可給聖人添了不少堵。
旨意很快就發出去了,聖人獨坐龍椅的時候,對自己的皇后、妃妾又多了一層防備,女子為母則強,只有廢皇后、廢妃子的理兒,沒有廢太后的先例,怎麼選還不是一目瞭然嗎?聖人終於對太上皇說的“高處不勝寒”有了些許感觸。
太上皇如今每日都要午睡,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榮王妃的摺子,等高偉把摺子呈上看了之後,只默默嘆了口氣,問:“老六那裡怎麼處置的?”這個老六指的是聖人了。
高偉把聖人的旨意說了,太上皇嘆息道:“是老四媳婦殺了老四吧,其中怕少不了老六推波助瀾。”
饒是高偉這樣見過大世面的公公,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安慰聖人到:“一切未有定論,御醫後來看過,王爺薨於心疾。”
“這話也就騙騙我這樣的老頭子了,不是老四媳婦殺人,她何必到佛寺出家,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