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句洪亮至極的話來。料想這句話飽含深厚內力,兩人均是一凜。
他們把酒罈子放下,用手抹了抹嘴巴,旋即兩人同時把手按在劍柄上。這才轉過身來,向發出這句的方向望去。
卻見有兩個人坐在角落邊上的桌子前,各自自斟自飲,已酒到半酣。
這兩人卻不是張命升和阿木是誰?
那句話正是張命升說出來的。
兩人的手兀自按在劍柄上,臉現詫異之sè。
那位大哥朝著張命升他們所坐的方向道:“剛才可是前面兩位兄臺在說話麼?”
沉默。
一陣沉默。
那位大哥不耐煩地又重複說了這句話:“剛才可是前面兩位兄臺在說話麼?”
張命升把酒碗推挪到一邊,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剛才明明就是你在說話。”
那位大哥詫異之間已含有些許的憤怒,但轉念一想,剛才確實是自己說了一句話,倒也就不怎麼覺得氣憤,道:“我是說先前兄臺說的那一句。”
張命升道:“你既已知道那句話是我說出,又何須再問呢?”
那位大哥登時被張命升這句話給問倒了,一時語塞,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那位二弟見大哥言語搪塞,即道:“閣下莫不是認識我們兄弟二人?但如我沒記錯,我們兄弟二人卻是第一次見到閣下啊。”
張命升道:“你們當然不認識我,但我卻認得你們二人。”
兩人異口同聲道:“哦?”
張命升輕描淡寫地道:“神奇二公。”
兩人一聽到這四個字,身子不禁陡地一震,面面相覷,料想這十年來隱跡江湖,樣貌神態也變化甚大,只道江湖中人早已認定自個兩人已絕世於江湖,沒想到竟還有人記得自己行走江湖的名諱,兩人心裡也頓感一陣詫異一陣寬慰。
阿木聽得張命升這句話,為之動容,把酒碗挪到一邊,身子向前傾去,帶著幾分醉意的眼光直勾勾地看著那“神奇二公”。
原來這兄弟二人卻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是以兩人行走江湖總是形影不離,兩人姓名之中又有“神”“奇”二字,是故人合稱為“神奇二公”。兩人同姓楊,大哥名喚楊神,二弟名喚楊奇。
………【第九章 身困冰櫃(上)】………
() 楊神驟然仰起頭來,連續拍了幾下桌子,慘然一笑,旋即道:“哈哈,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認得我兄弟二人,但我們卻無什麼神奇之處,倒也不敢迎合這‘神奇二公’的稱號啊。”
楊奇兀自緊緊地按著烏黑的劍鞘,但在其神態之間卻也看不出半點jǐng戒的意思。
一個人若同時出現了不同的肌體語言,這種人是最讓人揣測不安的。
楊奇悠悠地接著道:“想必閣下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在下斗膽請問閣下姓甚名誰?”
張命升自斟自飲,仰脖子幹了一大碗酒,這才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張命升。”
唐三霸睜開了千斤重般的眼睛,但卻兀自黑糊糊的看不到半點東西。他忽地感到頭腦劇烈一陣痛楚,腦子裡像是駐入了一大窩的白蟻,正在侵蝕著他的腦漿。
他用手支撐著地,艱難而緩慢地坐了起來,彎著身子便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嗽,唐三霸便是一驚。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輕輕的一聲咳嗽聲,竟在周圍的牆壁上東撞西碰,發出了一陣亢長的聲音。
雖然四周漆黑一片,看不到半點東西,但唐三霸透過這一聲咳嗽就已知道了他被人關到了一個密封且狹窄的空間裡。
他心下駭然,此刻卻也頭痛難耐,是以雙手亂碰亂抓,突然左手似乎觸及到了些什麼,慌亂之中心中也自是一凜。他的身子向左側微傾,雙手摸索著伏在地上的物體。
一隻手,他摸到了一隻手。
原來還有一個人被人困在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來。
卻不知這人是誰?
唐三霸“咦”的一聲,心中兀自謎團重重,再順著這隻手往上摸去。
一隻無比纖細修長的手。
女子的手?
唐三霸自是惶恐不已,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隻手的纖細嬌嫩。
唐三霸的手像個探測器一樣地想要去探明這人的鼻息尚且還有沒有。忽然他摸到了一塊剛合乎手掌般大的突起的軟綿綿的東西,他頓了頓,暗自思付此為何物,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