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道:“我姓張,名命升。”
虛紫心中一凜,旋即笑道:“原來是張神醫,久仰大名。”
張命升正sè道:“你我也不必再在此多廢口舌淨說些不實在的話了,我想知道虛大俠是如何上得了玄藥莊的?”
虛紫眉頭緊蹙,以手託頷,道:“此事說來話長,那rì我在金國的中都城內尋找我的徒兒唐三霸,尋盡了大街小巷,兀自見不到我徒的蹤影,料想蜀山‘武會’不rì即屆,這當口上,我徒卻不明所以然地失了蹤,叫我如何不急,當煞費心機兀自找不到他的蹤影,也本是無可奈何之事,我連奔尋了幾個時辰,早已是飢腸轆轆,便在近旁的一家飯館裡點了些飯菜來吃,就在這時一個白袍男子騎著馬來到了飯館門前,馬後還跟著數個隨從,這隨從個個都是身材魁梧的蠻漢,我見了倒不以為然,只見那白袍男子氣宇軒昂,著裝甚是華麗,顯是富貴後族。他一隻手指一按馬背,身子隨即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指力之大,輕功之高,可見一斑。”
阿木搶著一字字道:“那白袍男子正是紅sè軍團三公子白馗。”
虛紫頓了頓,接著道:“正是,且聽我往下說。我見此狀,大為一驚,料想這白袍男子絕非等閒之輩,恐怕也是趕赴蜀山‘武會’的英雄人物,我當即好奇之心油然而生,卻也不動聲sè。
“他們在這飯館裡坐了下來,離我隔得卻甚是遙遠,那白袍男子喝來小二要了些小酒小菜,隨即與數名漢子圍在一起,似乎在談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我也只聽得不成語句的吱吱嘶嘶之聲,這時我好奇不已,運上內力,凝神靜聽,方才隱隱約約地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
虛紫這“容”字甫一說完,張命升等異口同聲的搶道:“他們說了什麼?”
虛紫道:“我聽到那白袍男子說要上玄藥莊去討些靈丹妙藥回來,如若莊主張命升不給,便施手段搶來便是。”
說到這,虛紫斜睨了一眼張命升,張命升只“哼”了一聲,大是不以為然。
虛紫接著道:“我聽得那白袍男子口出狂言,自是又好笑又好氣。張神醫是何等人物,饒你武功再高,又豈能從張神醫手中搶來半點東西。
“我又聽到他們中的一個漢子道:‘這玄藥莊位於山巔之上,上莊的路詭異曲折,兇險萬千,又如何上的去呢?’
“那白袍男子擺了擺手,神情甚是倨傲,道:‘這個自然有人給我們引路前去。’”
張命升聽到著,眼裡閃出了奇異的光芒。他低低地沉吟道:“是她,是她,唉,她這又是何苦呢?”
眾人見張命升神sè黯淡,大為不解,但也當即不動聲sè。
阿木道:“後來又怎麼樣?誰給他們引路上莊。?”
虛紫道:“我見事情不妥,想這些人也絕非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漢,但那白袍男子顯是有著極高的武功,我一來是想要探明這人的來頭,二來是想恃機阻撓他們做些傷天害理之事。所以當他們匆匆忙忙地吃完酒菜之後,白袍男子便驅馬飛奔了,幾名漢子腳力倒也不比馬力差,在背後跟得絲毫不差,待他們走出十丈之外,我便運上內力,在背後謹慎地跟著他們,到了玄藥莊山腳下,竟也沒被他們發現。
“我掩藏在山腳下的一刻大樹背後,見他們在山腳下待了許久,兀自還不見那引路的人的身影。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驀地裡只聽得嗖嗖風聲從北邊傳來,愈來愈響,我大是驚駭,看到北邊有一個黑壓壓的人影,那人影左縱右竄,倏現倏隱,霎時間塵風擾擾,沙石飛濺,片刻那人影已欺身到了山腳下,輕功之高實在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眾人聽得無不心神為之一蕩,阿木望著張命升,道:“是黑衣人。”
只見張命升手裡緊緊地握著大斧頭,神sè驟然變得說不出的蕭索,阿木見此,心中大為不解,但也不便再多說片言隻語。
張命升知道那是自己的妻子,度娘。
虛紫接著道:“其時我心頭駭然不已,隱隱約約地看到此人是一個女人,卻看不清面目,倒也不知道此女是何人。又見那白袍男子對她甚是恭謹,他們寒暄了幾句,那黑衣女便鬼魅般的竄上了山石之中,那白袍男子急忙迎跟了上去,令人不解的是他還騎著馬上去的,那功夫絕非武功平庸之人可以做到的。
“我見狀,急忙施展輕功,也跟了上去。得到這黑衣女的引路,倒也不費吹灰之力便上到了玄藥莊。後來我就知道那白袍男子就是紅sè軍團的三公子白馗,但那黑衣女是誰卻令我好生費解不明瞭。”
阿木聽罷也好生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