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來跟自己碰杯。陳珈木毫不情願,但是看著面前這個女人眼中熟悉的執著之色,還是將杯子碰了過去。
“第三杯,敬陳先生和南嬋逝去的愛情!乾杯~”南嬋一仰頭,喝乾自己杯子裡酒的時候還斜著眼睛看了看陳珈木。陳珈木正發愣,她猜,他是想起過去過去自己喝醉的時候呢?還是在他的廚房做早餐的時候?
愣了半晌的陳珈木還是喝掉了自己杯子裡面的酒。兩人就這樣沉默著。“夫人,對不起,您不能進去!”門外突然響起說話聲。話間似乎還有慢慢的委屈和歉意。“你算個什麼東西!讓開!”米曉的聲音帶著些火氣。
南嬋站起來,她原本就坐在陳珈木的身側,不過看樣子還是離得遠一點比較妥帖。她還沒跨開步子,米曉尖銳的聲音已經刺入她的耳膜。“原來是你!”這一次見,米曉沒有上一次的熱情和偶遇的驚喜,而是充滿了怨恨。
“珈木哥哥每天不回家睡,原來是在勾引我的珈木哥哥!”南嬋有些無語的看著米曉無理取鬧,偷偷的看了一眼陳珈木,陳珈木正鐵青著臉看著眼前鬧騰的米曉,看著陳珈木的表情,原本準備為自己辯解的,也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出身的米曉動手能力居然那麼強!她隔著吧檯的桌子,抓著南嬋的肩膀一陣推搡,一邊搖晃還一邊說“你說,你這些天都對珈木哥哥說什麼了!你說,你說啊!”南嬋被米曉晃得一陣頭昏眼花,順著米曉放手的力道,原本就有些站不穩的她直直的往後倒去。
陳珈木一個箭步攔腰扶住南嬋,怒目瞪著米曉,米曉一看自己差點把人推倒,撇撇嘴,暗地裡說了句“就會裝,這麼推一下就倒。”扶著南嬋的陳珈木不想看下去,她衝著米曉沉聲問了句“鬧夠了沒?”米曉委屈的眼睛裡都已經被淚水淹了。
她這麼鬧是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他陳珈木?自從結婚以後,居然沒有在家裡過過一次夜!她根本找不到他的行蹤!“珈木哥哥,我~我~”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站在邊上不知所措。陳珈木瞧她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更加的不爽快。
他乾脆將南嬋打橫抱起,不管米曉在背後怎麼叫他,他就是不回頭不搭理,直接就往外面走去。南嬋也很配合的將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還將臉埋在他的脖間,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得真一點,不是嗎?就算陳珈木剛剛喝了酒,但是衣領之間淡淡的木質化香氣讓她無比的熟悉和沉醉。
“媽~”米曉一回到家裡,就跑到林東面前去撒嬌哭訴,“我,我還是回美國算了~”說罷又嗚嗚的哭了起來。“你說什麼呢?好好的回美國做什麼啊?要回也是和珈木一起回啊!”林東放下手裡的杯子,嗔怪的說道。
“是啊,你們才結婚沒多久,回去的話你家人得怪珈木沒好好的待你了~”林沙從外面走來,聽到米曉這樣說,心裡也就猜到一個一二了,在他們結婚之前他就猜到了這樣的局面不是嗎?他心裡冷笑,呵,陳珈木,從小到大你一直高高在上,也該是要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了。
“哼!”聽林沙這麼說,米曉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出的餿主意,自己置於這麼著急就嫁給了陳珈木,還導致他這麼不待見自己嗎?她等了林沙一眼,蹬蹬的就往樓上去了。
“哎,你說這孩子,這孩子怎麼這樣啊!”林東看了一眼氣呼呼跑走的米曉,莫名其妙的對著林沙說。林沙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便也不再多說話。
“你醉了~”南嬋被陳珈木塞進車裡,在陳珈木要起身的那一瞬間,她附在他的耳邊說道,溫熱的氣息打在陳珈木的耳際,讓原本就微醺的陳珈木晃神。他沒有放棄了去開車的打算,順勢將南嬋壓在身下,南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玩味的笑。
在陳珈木身下的南嬋,身子柔若無骨的就貼上了他,穿過陳珈木領帶的手指巧巧的一鉤,她更加的貼近了陳珈木的臉。陳珈木感受著這神似而熟悉的氣息,神智都有些紊亂。南嬋瞥一眼外面,靜靜的街燈有些朦朧,已經凌晨的大街更是看不到一個行人。
“你是誰?”陳珈木撇過頭,不想再去看她的眼睛,似乎她的眼睛有股攝人心魄的力量。“你為什麼要接近我?”他知道面前這個人滿身都充滿著危險地氣息,他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關,似乎一瞬間的鬆懈就會讓他淪陷。
“我是上蒼派來拯救你的惡魔~”南嬋貼著他的耳根,一字一頓,輕輕緩緩的語速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聽完這句話,陳珈木立刻就崩潰了,他的吻,帶著一些肆虐的味道雨點一般落在南嬋的臉上,脖上,還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