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不耐,想要抽出胳膊,花娘看懂臉色,自己鬆開手,拍拍身側的房門,道:“這位爺,若沒中意的,來奴這如何。”
她從一條彩絹縫中挑起一塊小牌子。張平淡淡地瞄了一眼,上面寫著兩個字。
【綠眉】
“奴賤命綠眉,還望爺多多賞光。”
張平看著那塊牌子,什麼都沒表示,轉身離開。
接連走過幾間房,門口都掛著同樣的牌子,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張平明瞭牌子上寫的是房間主人的名字,他步伐越來越快,終於走到最後一間。
這間房門口掛了太多的彩絹,一眼看不到牌子。張平抬起手,撥開彩絹。裡面一個木牌上,寫著小巧的兩個字——【凌花】。
張平看到這兩個字的同時,半分猶豫都沒有,一揮手,門砰然開啟!
屋裡面,袁飛飛和凌花玩得正開心。
昨日凌花才同屈家兩個少爺折騰一晚,今天接不了其他客人,難得清閒。而袁飛飛也是下午便過來,兩個人在屋裡吃吃喝喝,鬧了一晚上了。
凌花屋子裡有不少恩客賞的小玩意,貴重不論,還是有不少新奇的東西,袁飛飛和凌花撿了一個小小的花螺旋,在翠綠的玉盤裡轉來轉去。
袁飛飛中午來的時候便帶了一身酒氣,惹得凌花也有些犯酒癮。她吩咐豆芽去酒窖買一罈子酒,跟袁飛飛喝了起來。
入夜,兩個人都醉了,凌花熱的不行,脫了又脫,最後只剩下薄薄的一層紗衣。
袁飛飛坐在桌子前,盯著那個轉著的陀螺發呆,不時還打個酒嗝。凌花搬了個凳子坐在她身後,抱著袁飛飛的腰,臉在袁飛飛的背上蹭來蹭去。
“飛飛,你要是男人多好……”
袁飛飛迷迷糊糊,“我是男人你想怎樣。”
凌花把下巴墊在袁飛飛的肩膀上,甜甜一笑,道:“你若是男人,我就讓你快活快活……”
袁飛飛轉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凌花,目光不由向下,看見她鎖骨處赤紅的傷痕。
“我說……”袁飛飛託著頭,淡淡道:“你吃得消麼。”
凌花以為她問的是自己,往前一湊,貼著袁飛飛的耳朵。
“你才幾斤分量,這是看不起我麼……”
“不是,我是指——”
就在袁飛飛揉著頭,想盡辦法說清楚話時,門砰然一聲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