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爬上三腳架換下燈泡了,她任性的坐在公共椅上,撅著嘴說自己好累,他什麼都沒說,在她面前蹲下身,背了她整整五百米的上坡。
沉不住氣了,胸口悶的很難受,但好歹今天也要送小源去上學,不能因為她和他的事情就耽誤了小源的學業是吧。
下樓,小源穿戴整齊的拉住了她的手,“媽,你的雨傘。”
“哦哦。”失魂落魄的接過雨傘,換上了不會進水的皮鞋,摟著小源出家門,門剛開啟,眼前陰沉的天、連綿的雨,一個人也沒有。
心裡不由得一沉,所有的希翼都沉到了最低谷,哈,她怎麼會相信,真正有毅力、恆心的人早已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她一個人了。
也只有她一個人以為自己還生活在那個戀愛艱苦的年代,也只有她一個人天真的以為他會回來,但沒有,不是什麼都可以用以為來換回的。
……
把小源送去了學校,自己一個人打著雨傘默默的回家。
她承認自己很沒有骨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手,剛才抹眼淚,抹得滿手都是。
阿洵……我不知道這樣會找不到你,我不知道這樣你會不見,真的不知道……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跟你吵了,再也不了……
如果有些東西挽留不住,那就試著再次爭取,可她真的沒有信心了。
盯著手機上那一長竄的號碼,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這樣都找不會他的話,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撥號,深沉的呼了一口氣,強制自己鎮定下來,平靜的等待接通的那一刻,對方的手機傳來了陌生的女聲。
“喂?是阿姨嗎?”
啊?啊……阿姨?!
一個晴天霹靂擊的柯小米話都梗在脖子裡了,好不容易才調節好自己的情緒,“顧洵……在哪裡。“
南條美艾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顧洵,“哦,他很忙,現在還沒有空和你通話,不過我可以幫你代為轉告一下,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有,很多很多……但是說不出來了,有什麼好說的呢?你既然決心的因為別人要離開我們,既然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嗯,沒什麼好說的了。
搖了搖頭,捂住了口,因為會怕自己泣不成聲的聲音讓別人聽見,所以她不可以哭,要擦乾眼淚,“你幫我告訴他,這輩子都別妄想進我家的大門,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可是老師他……”
“嘟嘟嘟……”
“可是老師他昨晚跪了一夜啊……”又是颳風又是下雨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發現他的外套落在了醫務室裡,也不會一路跟著跑到了他家,還迷路了一陣子才找到顧老師。
但是,當她發現的時候,老師已經歪著身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手裡面還死死的攥著一個紅方盒子,她費了很大的勁才扳開他的手……盒子裡面是個戒指啊。
她不明白中國的女人為什麼都那麼毒辣,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丈夫高溫感冒在門前跪了一夜,換做在R國,如果一個女人讓一個男人這麼沒尊嚴的話,早就被所有人指責了。
打吊針的人終於有點反應了,他迷迷茫茫的按著手,呼吸有些喘急,“小米……”
“老師,給您的手機。”南條美艾把手機放在了床頭。
“她打電話來了嗎?”
“嗯,是的。”
“說了些什麼?”
南條美艾皺皺眉,回想起柯小米的最後一句話,如實的就轉告了,“阿姨說,她不會原諒老師,她也不想見到老師。”
“她真那麼說?”事鬧大了,依著她一根筋的性子多半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很埋怨上天為什麼要造出女人這種麻煩的生物,棘手的難以解決。
“老師你該不會懷疑是我瞎說話了吧?”南條美艾機靈的問。
“不會,你不要多想。”轉了轉頭,舉著還插著針管的手,忽然又想起什麼的說,“美艾,老師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有錢把醫藥費都還你。”
“沒事,我家不差這點錢。”南條美艾坐在他身邊,拿起小刀就去削平果,邊削邊說,“我是來中國的留學生,我很喜歡B市的熱情風土,特別是老師您,我在日本的時候就很喜歡老師您唱的歌,我知道後來因為別的事情你從歌壇退出去了。
是老師的歌給了我無比的信心,和活下去的希望,我每一次躺在病床上聽您唱歌心情就會非常舒緩,所以當時我就想著要來B市,想著如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