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去看看。”
江南一臉焦急的模樣,動作上卻並未拉著蘇明陽,只是斜靠在床沿柱子上,冷眼望著儲染身上的金針,蘇明陽從來都沒看見有人能如此矛盾的表情,這是在急嗎?這分明是在看好戲啊,江南是隻小狐狸,這一點蘇明陽早就知道了,笑裡藏刀笑面狐狸說的就是他江南,儲染再可惡,可對他沒那麼多的彎彎饒子,他蘇明陽心眼直,最不會這一套把戲,可這江南,就最愛玩這套把戲。
蘇明陽一把把門關上,儲染現在是動彈不得,一失去了蘇明陽按住的力量,全身痙攣的厲害,江南淡淡地說了句;“真是難看。”
好冷漠的人!蘇明陽心中一下子冒出了這個念頭,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見江南俯*靠在儲染耳邊說了幾聲,江南的臉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全然不見了先前的焦躁模樣,這人翻臉的速度遠比翻書還要快,蘇明*本就搞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先跟他去。”
痛楚當中,儲染艱難地吐了幾個字,蘇明陽心裡再想出口惡氣,現下也不想了,他點了點頭,快速地將其餘金針稍稍提拉了半寸,將最後一針刺入最後一個大穴後,這才給儲染服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蘇明陽跟著江南坐上了軟轎,轎子不大,江南坐在他對面衝著他笑,也是玉一般的臉,笑的可愛,江南天生娃娃臉,一點都想象不出這樣的人竟然心思城府極深,當初他瞎了眼睛是看上這兩人,如今,被耍的團團轉,一把老骨頭陪著兩個人在那邊耍吧。
………【26】………
到達江家大宅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蘇明陽睜開微眯著的眼,坐在他對面的江南,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
蘇明陽被他看得心裡不舒服,他心裡知道自己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弄得心裡發毛是件丟臉面的事情,所以只好假意咳嗽了一聲,捋了一下鬍子,準備掀開簾門下轎。
誰知江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又將他的身子給掰了過來,“蘇爺爺,之前你不就是想收我為徒弟的?為何現在卻絲毫不提起半分?”
蘇明陽一聽這話,頓時心裡樂了開來,這話,莫不是有意想向他拜師,可惜啊他現在還不想收徒弟了。
蘇明陽重新坐回了轎子裡,板著一張臉,“當初老夫卻是想收你倆為徒,不過當時戲耍老夫的人,不也正是你們倆?你跟儲家那個小子都是一肚子壞水的主,讓你們學去了些岐黃,這世間得有多少人慘遭你們禍害。”
這一番話蘇明陽說得是慷慨激昂,說得唾沫星子橫飛,他眼瞅著江南臉色陰沉,知道對方心裡不快,可他蘇明陽偏偏要你不痛快。
“哎呀,其實你跟那儲家小子算什麼呀,在這幽城還算得上是位主,可離開這裡,你們算什麼東西?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還比一山。”
蘇明陽話還未講完,江南就打斷了他的話,“我願意拜你為師,也好不讓你後繼無人,怎樣?”
轎子裡氣氛有點詭異,蘇明陽從來都沒看見江南的這種表情,很認真,很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什麼?”蘇明陽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他這人向來是直脾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江南是個絕頂的聰明人,並且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一點,大大的符合了他的滿意度,憑這資質,不出十年,他便可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他蘇明陽一生的心血也就後繼有人了。
“你也說了,我離了我爹就什麼都不是了,儲染有了暗莊,現在又滅了生死門,儲家對他又寶貝的緊,再不加把勁,我怕到時候死的就是我了。”
蘇明陽吃了一驚,突口而出,“你不是與他是玩伴,雖說隱隱有比較之勢,但也犯不著以命相爭啊。”
儲染與江南私底下不和其實他是早有所覺的,只不過當時他認為,少年人心**搶風頭有攀比嫉妒之心實乃是正常,一個商家之子,一個官宦子弟,一個有錢,一個有權,在這不大的幽城,一山容不下二虎,兩人有比較之心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可如今,江南的話,讓他隱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們兩個,不過還是個少年啊,十五歲的年紀,十五歲的年紀該做些什麼?那是鬥雞遛馬,爭風吃醋,成天闖禍不知悔改的年紀啊,可他們倆在做些什麼?
蘇明陽想到儲染隱忍痛楚的表情,還有江南口中所謂的生死門,暗莊,這些東西,在他的耳朵裡聽來就覺得不是什麼善類,“不都說江知府的三公子聰明靈慧,就連那也頗為喜愛你。”
江南聽聞只是笑了笑,“蘇爺爺常年山中歸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