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座橋,只不過橋邊上沒有賣湯的老婆婆,嶽義笑著拍拍小鬼頭說:“不錯不錯,沒有賣湯的,看起來咱們來的不是地府!”
小鬼頭也笑著點點頭,可是兩個人還沒有咧開嘴,就看見橋那邊慢慢走來個挑擔子的老婆婆,老婆婆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嶽義他們面前講擔子放下,把擔子上的大鍋開啟,用一把骨頭挖出的勺子在鍋中攪起來,看著鍋中翻滾的紅sè湯汁,嶽義差點將自己的苦膽汁都吐出來。
押著嶽義和小鬼頭的四個人,看著嶽義在橋邊嘔吐,也不去管他,自顧自走到擔子前,向老婆婆要湯來喝,老婆婆很和藹從鍋中盛出四碗湯遞到四個人手中,四個人接過之後很興奮,立刻將湯喝光,其中一個還意猶未盡把碗拿著舔幾遍才放下。
看著這些奇怪人做的奇怪事情,嶽義覺得很難理解,他認為這裡是地府,可是沒聽說地府的孟婆湯是給勾魂使喝啊?
就在嶽義疑惑時,老婆婆盛出兩碗湯遞過來給他和小鬼頭,小鬼頭接過碗在鼻子邊聞聞,就感覺一股青草香飄出來,那香氣彷彿有型,慢慢轉進自己的鼻子,然後在鼻子與喉嚨間轉悠,輕輕撫mo著自己鼻子中的嗅覺器官,最後從喉嚨直衝肺腑。
喝完之後小鬼頭滿臉通紅,全身舒爽地坐在石橋邊上滿足之至,嶽義看著小鬼頭一臉滿足,又看看手中通紅又黏糊的湯,心中開始猶豫是不是要喝,黏糊的湯讓他想起家中的漿糊,而通紅如血的顏sè又讓他想到那個血湖。
老婆婆看著嶽義臉上有猶豫,就拍拍他的肩膀,並做個喝的姿勢,嶽義又看看小鬼頭,後者只是對他笑笑,於是嶽義心一橫決定喝下去,他雙手端著碗邊,放在嘴邊的時候,感覺碗中香氣撲面而來,瞬間他就被手中湯碗所誘惑,迫不及待將湯碗中的湯一口喝下去。
湯初入嘴中覺得湯汁**猛烈,激得嶽義眼淚和鼻涕都流淌出來,接著湯汁衝下喉嚨,直接從食道衝進肺腑中去,湯汁的衝擊下嶽義全身都大汗淋漓,那些湯汁不斷衝擊他身體,彷彿要將他體內所有水分都擠壓出去。
癱軟地坐在橋上,看著老婆婆笑著挑起擔子離開,漸漸嶽義閉上眼睛進入昏迷中,昏迷中嶽義又一次看見奇村,而祭壇上的老頭笑著等待著他過去,嶽義慢慢走到祭壇上,老人伸出手來拉他,他也伸出手隨著老人上到祭壇。
在祭壇中間,老人與嶽義盤膝對坐,老人揮手放出三個圓盤,將其中兩個轉動起來,嶽義盯著兩個轉動的圓盤,看見圓盤慢慢散裂開,分化成很多個小圓盤,小圓盤轉動著融入後面沒有轉動的地盤中,地盤很快也跟著改變形狀,地盤中間混入天盤中一奇,而地盤四邊分別被中盤的幾個小盤取代。
之後周圍小盤開始自轉,並圍繞天盤中一奇轉,而兩外兩個奇門化成的盤子,卻一上一下分別自轉,上中下三方面轉的速度不同,而小盤只見轉的速度也不同,突然老人用手指指在其中一個小盤上,小盤迅速分裂,並迸shè出道道寒光shè向嶽義,驚奇中的嶽義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弄得有些束手無策,就在那寒光將要碰到他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小鬼頭正疑惑地看著自己。
再看周圍那四個人也站在那兒等待著,於是嶽義和小鬼頭又起身跟著四個人過橋向前走去,前方是個村落,看起來房屋有些歪七扭八,房屋中的人都紛紛伸出頭來看著外來人,不時有膽子大的上前細細打量嶽義。
嶽義邊走邊回想剛剛夢中的事情,想著自己腹部的三盤也開始按照夢中的樣子去執行,可是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辦法打破三盤的格局,其中天盤更加是完全就是一個整體,在屢試屢敗之後,嶽義有些想放棄,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路邊有小孩子在玩泥巴,他看見小孩子將泥巴球一個個切碎,又分開來揉成新的球。
看到這個嶽義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這麼試試,於是就強行將自己體內已經形成的三盤打碎,在打碎三盤的瞬間,那個三盤長期存在而形成的體內固有形式也隨之破碎,於是嶽義覺得從腹部放出強大的衝擊,直接向頭部衝來,這使得他異常害怕,於是張大嘴巴發出震耳yù聾的咆哮。
嶽義咆哮聲所過之處,房屋地面都隨著震盪,強大的衝擊使得街邊上的房屋都塌陷下去,而好在其中並沒有人,村民看見嶽義的強大能力,都逃回家中不敢出來,小鬼頭也躲在街角不敢露頭。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多年的積澱被髮洩掉一般,嶽義覺得身體內在慢慢空蕩起來,那原本被三盤所充實的感覺蕩然無存,那咆哮使得他體內真氣瞬間被抽光,最後他癱軟在地上有些吃力的呼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