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狐狸般狡猾地笑過。
“你和他若說有什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麼多天,又是在這聲色犬馬的風流場裡,你為何還是處子之身?”朱岱彎下腰朝著我曖昧地笑著,只是道,“我竟是一開始沒有看出來。”他用力地抱緊了我,雙臂勒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若是心中有你就不會還是完璧之身了。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天,如果他喜歡你,我不相信他會沒有一點要碰你的心思。”朱岱頓了頓,嘴角露出刻薄的嘲諷,“也許他愛你,不過他身子有病,有心無力吧。”
我團縮在朱岱的懷中,隨著他的話心一點點的冷下來,是啊,難道我生的醜嗎?我和他時常日夜不分的在一起,可是朱昱除了威脅我時會有過分的舉動,而平時都是守禮有恭,從不逾矩,那時我只以為我們之間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因此也不疑有他,可是他似乎從來沒有對我上過心,在房中沒有人的時候,連演戲都不屑於演,永遠只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之外的表情,哼,可笑我還當他是正人君子,原來難道竟是這樣……
我扭過頭對上朱岱的眼睛,忽然負氣地仰起頭把嘴巴湊近他的臉頰,重重地吻上去。朱岱的眼中飄過一絲驚喜意外之色,隨即便按著我的頭飛快地吻回過來,溼濡的舌頭撬開我的齒間,極為熟練地挑逗著我的軟香在他口中游走。
玲瓏醉(13)
嗡一聲,我的大腦一下子變得空白,全身酥軟,手足無措地任由他的侵略,那樣無措,那樣驚愕,竟然忘記推開他。朱岱將我的迷茫當成了順從的邀請,便再不客氣,炙熱滾燙的雙手攀上了我的胸口,那敏感的觸控,忽然喚醒了我的意識,“啪”一聲,我不由自主地推開他,那一巴掌不知怎麼地就打到了他的臉上。
這一耳光忽然把我和他都怔住了,當年打朱昱的那一記狠狠的回掌還令我記憶猶新,我不知道朱岱會如何反應。他們此刻都是位高權重,隨口便可生殺予奪的世家王爺,朱岱又是那樣陰戾的性子……
我惴惴不安地望著朱岱,卻見著他臉上浮起無奈與按捺的神情,只是無可奈何地叫著我的名字:“臻夜,你……”
我低下頭,像是一個知錯的孩子,微微皺了皺眉,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下了下來。難怪都是女人是水做的,我忽然有些不知所謂的高興,原來自己已經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了。
朱岱大概真的被我的眼淚嚇到了,他手足無措地又重新將我抱起來,撫摸著我起伏不定的肩膀,柔聲安慰:“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剛才是我心急了,一切都等我們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好嗎?我會堂堂正正的要了你。”
我伏在他的肩膀,搖搖頭,只是哭,再也說不出話來。
終於,我就這樣子說服了自己。
七月,我便要與瑞王朱岱成婚。
他到底說服了宣敬帝娶我為側妃,只是梁臻夜這個名字卻是不能用了。朱岱命著府中的幕僚了查便了官員的名冊,終於找到一個前龍運都指揮使叫做梁延慶的,年歲,官職皆是與我出身相符,因此掛了他的名頭,認作義女,改頭換臉叫了梁鐵心,只是閨名鮮少有人知道,因此也並不做素,知道內情的仍道是梁臻夜,梁四小姐。
自打朱岱將我贖出身,我便被他接去市郊的行轅養著,身邊帶了蘇紫和薇止兩個貼身丫鬟,遠郊行轅裡朱岱又替我找了三四個經事嘴嚴的婆子,外面安排下來幾個聽差的小廝,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只是唯一令我怏怏不快的便是燕王府裡傳來的訊息,所謂訊息其實也就是沒訊息,非但朱昱得知我要嫁給瑞王的事沒有任何表示,連方珮絡都沒有任何訊息傳出。
玲瓏醉(14)
至於疑心三娘在我身上下毒之事,似乎心結已解了。離開蟲二會有些日子竟沒有毒發,因此倒有些笑自己太過小心了,從前佈下的安排還算有效並沒有叫三娘佔去便宜,於是就安心在行轅裡住下,任由朱岱去準備婚禮的一切。
只是單聽蘇紫的轉述便已知曉,瑞王朱岱此次似乎把婚禮辦得極為盛大,繡氈鋪地,紅花如海,八十八箱錦衣華服,九十九匣金銀香玉,絡繹如浮雲;青雀白鵠舫;四角龍子幡;婀娜隨風轉;金車玉作輪。7
我怔怔地趺坐在繡床上,心中微微湧上些對朱岱的歉疚,他那樣待我一片赤誠,甚至並不介意我的過去,而我卻……
兩日前朱岱來看我。按著習俗,新娘子行大禮之前是見不得新郎的,因此他只是隔著雕花的紫檀木門在外面絮絮地與我說著閒話。
即使隔著一道木門,我依舊能感覺他話中透出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