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頓飯,顧芳儀光顧著看宇文佑吃了,自己只喝了小半碗湯。直到宇文佑要走了,才想起給宇文佑做的衣服還沒拿出來,忙讓宮女把衣服取來,讓宇文佑穿在身上。
“這個袖子,好像短了點。”顧芳儀圍著宇文佑轉了一圈,又眼尖地發現了一個線頭,“阿佑,把衣服脫下來吧,母妃再給你改改。”
“我怎麼沒看出來哪裡不好?”宇文佑有些受不了顧芳儀的絮叨,而且這衣服的確沒問題,抬頭挺胸道,“母妃再看看,很合身的,不用改了。”
穿衣服的人滿意,顧芳儀也就不提改衣服的事了,又叮囑了幾句才讓他回去。
“主子,您什麼時候帶奴才出去玩玩?奴才想師父了。”徐三兒一手提著燈籠,跟宇文佑說著話。
“你到底是想出去玩,還是想去見你師父?”宇文佑笑問道,“你師父可是長樂坊的鎮店之寶,好多人爭著搶著當他的徒弟,我看他挑徒弟挑的都花了眼了,不怎麼惦記你這個大徒弟了。”
“那沒關係,我去了他們都得管我叫一聲大師兄。”徐三兒知道師父在外面過得很好,一點兒也不吃那幾個“小師弟”的醋,“主子,什麼時候我也能到外面去?我這樣的人才天天呆在宮裡,太浪費了。”
“你還挺自信。”宇文佑被他的話逗樂了,兩人邊說邊走,忽然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從黑暗裡閃出來,定睛一看,原來是青衣。
徐三兒雖然肢體不全,也懂得欣賞美人兒,一見到青衣立刻笑開了:“青衣姑娘,你是專程等我的?”
“我等你做什麼,一走就沒影兒,那麼多事兒全靠我一個人。”青衣啐了他一口,扭臉看向宇文佑,甜甜地笑道,“殿下,今天好多人鬆了禮物過來呢,奴婢都給記下來了,以後禮尚往來也有個依據。對了,大殿下送了一對翡翠馬,好漂亮的……”
雖然早就想過這個生日不會像往年那樣靜悄悄,但看到桌子上一對大大小小的盒子,還是有些意外。公主皇子每人一份,也沒這麼多,難不成還有他那些庶母的?
隨手揀了一個開啟一看,見是一顆乳白色泛著淡淡熒光的珠子,嗬了一聲笑道:“一個個的,在哪兒發的財。三兒,你看把它雕成色子怎麼樣?”
“啊?”徐三兒和青衣同時驚叫出聲,見宇文佑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同情的目光便落到了那顆價值白金的珠子上,“用它做的色子,不太結實吧,搖幾下就要裂了。”
“誰說要拿來玩了,是留著看的。用金銀玉石做一整套的賭局,想想就很有趣。”宇文佑說道,長樂坊的鎮店之寶,可不能一直都是個老頭。
如此高明的主意都能被他想出來,他真是個天才。
每年的十一月中旬,皇帝會帶著十二歲以上的皇子以及王公大臣,到南苑狩獵,以示不忘祖輩打天下的艱難。精於騎射的在這天玩了個酣暢淋漓,不擅長的就當是去兜風了。
宇文佑把鮮肉遞到利爪的嘴邊,看著它一口給吃了,笑著道:“吃這麼多,你就不怕飛不起來?”
利爪是一隻海東青,今天剛從燕州送來。這種鳥個頭不大卻很兇猛,加之眼力好,飛得快,無論打獵還是打仗,都能幫上大忙。只是這種鳥難以捕捉,素有“九死一生,難得一名鷹”的說法,所以能擁有的人不多。
就他所知道的,不超過十隻,其中名氣最大的是額哲身邊的那隻極品海東青。據說不管額哲的敵人藏在哪裡,都能被這隻戰鷹找到。
話說,利爪也是極品海東青,不知道跟額哲的那隻比起來,哪一個更好些?額哲的草原跟燕州接壤,他們總有見面的機會,兩隻海東青的較量那時候再說。當務之急還是讓利爪熟悉他,聽他的話,不然去南苑狩獵就不能帶上它了。
帶著海東青去打獵,本是件很拉風的事,但那鳥要是不聽話,就太丟臉了。
“果然是極品,不枉我聽到訊息就往宮裡趕。”宇文桓一看到利爪,眼睛就是一亮,“阿佑,你把它送給我吧。”
“你不有一隻了嗎?”宇文佑拍了拍利爪的腦袋,讓它飛走了,這才扭頭看向宇文桓。
“我那隻年紀大了,反應遲鈍得很。上次打獵,眼睜睜的放走了一隻紅狐狸。”宇文桓的目光緊盯著利爪,直到看不見了,才豔羨地說道,“看這身姿,多矯健那。”
話音剛落,就聽見女子的驚叫聲,離得遠也聽不清叫的是什麼。
兩人聞聲看了過去,只見一道白影箭一般的衝上天空,很顯然,那聲驚叫是利爪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