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高枝兒是這麼攀上的,難怪難怪。”宇文賀恍然大悟,伸了個懶腰走開了。
“三哥說話真難聽。”十皇子皺著小眉頭說道,他年紀小,卻也聽出宇文賀話中的不善之意。
“他向來如此。”宇文佑手中攢著雪球,待宇文賀經過樹下,笑道,“十弟,變個戲法給你看。三哥!”
宇文賀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雪球朝自己飛了過來,連忙把腦袋一縮。誰知道這個雪球不是奔著他的腦袋來的,而是砸到了樹上,能壓斷樹枝的積雪就這樣嘩啦啦的落了下來,把宇文賀打得直不起腰。
好不容易雪停了下來,雪水已經順著脖子流進了衣服裡面,讓他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怒喝道:“老五,我跟你沒完!”
45 關父議親
輕盈的雪沫在陽光下飛揚,好似二三月份的的柳絮,只那光禿禿的樹枝提醒人們,現在是嚴冬。
雪人一般的宇文賀,氣急敗壞地拍著身上的積雪,卻還是有冰涼的雪水順著脊背流進了衣服裡面,讓他連打了幾個哆嗦。
“老五,你敢暗算我!”宇文賀說著,大步地朝宇文佑走過來,“你以為搭上二哥他們,你就能在宮裡橫著走了?我告訴你,沒門兒,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什麼叫長幼有序。”
“五哥。”十皇子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雖然興奮,卻也知道危險,就往宇文佑的身後縮了縮。五哥能從馬蹄底下救了二哥,對付三哥還不是很容易?
“一個小雪球而已,開個玩笑,三哥用不著這麼認真吧。”宇文佑看著他的狼狽樣,嘴角就忍不住得上揚,他也沒想到那個雪球的威力會這麼大。以宇文賀的氣量,這個虧是絕對不會嚥下去的,那就只能動手了?坐了那麼長時間,活動活動也不錯。
宇文賀年長三歲,個頭比宇文佑高出一個頭還多,往雲州跑了一趟之後身體也更加健壯。怎麼看,這都是一場壓倒性的勝利。而實際上,果然是壓倒性的,宇文賀沒幾下就被撂趴下了。
對此,宇文佑沒有半點愧疚,宇文賀慣耍嘴皮子,戰鬥力其實有限。他就是沒有上輩子的記憶,也不是宇文賀這個銀樣鑞槍頭能打得過的。
“呵呵,三哥外出歷練,氣量果然不小。只是咱們兄弟切磋,輸贏都是無所謂的,您何必讓著我呢?”宇文佑笑著拉起宇文賀,扭頭對十皇子說道,“十弟看到沒有,這就是兄長風範,等你有了弟弟,也要如此,知道沒?”
十皇子看看鼻青臉腫的宇文賀,有些不相信他是故意輸的,卻還是點了頭:“知道了,五哥。”
宇文賀聽了這兩人的一唱一和,心中更加惱火,狠狠地推開宇文佑,咬牙切齒的道:“老五,你真是好樣的,這事不會就這麼完了的。”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成這樣,最可氣的是把他打成這幅模樣的人是年紀比他小,出身比他差的宇文佑。這比捱打本身,更讓他難以接受。
“三哥你又打不過五哥,該不會是想要找人幫忙嗎?”十皇子一聽這話,立刻鄙夷的說道,“故事裡說,男人大丈夫,要打就光明正大,一對一地打,找幫手太丟人了。”
童言無忌,更何況這話說得一點錯處都沒有。
打算好了在宮外找回場子的宇文賀,額頭上青筋直跳,臉色幾經變換之後,啞著嗓子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找幫手了?一對一就一對一,三天後還在這裡,我們再較量一番,你敢嗎?”
“有何不敢。”宇文佑也很好奇,三天時間,宇文賀拿什麼贏他。
這段插曲,很快就被宇文佑拋到腦後,因為關以文要定下女兒的終身大事,物件是他鄰居的大兒子。搬過來不到一個月,雙方就能要好到結兒女親家,是他鄰居好騙呢,還是關以文裝得太好了?
如果結親物件是關以文的親戚或是舊友,宇文佑並不著急,這些人要是成的話,就沒他和關雅兒什麼事了。但換成清水湖同的新鄰居,結果就不好說了。
關以文明明知道他對關雅兒有意思,竟然說都不說一聲就要把女兒嫁給別人,太不講道義了。等等,以關以文的秉性,在不知道他家世之前,是不會表明態度的。擺出議親的態度來,其實是為了逼他表態?
他從來不跟人說起自己的皇子身份,一是他內心深處覺得這個身份不光彩,二則是擔心想招攬的人因不願跟皇室扯上干係而不與他結交。到了關以文這裡,習慣使然就也給隱瞞了下來。既然關以文想要知道,那就說好了,這個身份在他看來不怎麼樣,關以文肯定不會嫌棄的。
到了關家,就見到關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