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悸,又納悶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死了兩個?”宇文佑寒聲道,陰沉的目光從宇文賀的腿上胳膊上掠過。如果那兩個死掉的侍衛被算他的頭上,那他辛苦保持半年的記錄就被打破了,不把宇文賀這個廢物打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難消他心頭之恨。
“老五,你沒事吧?”宇文賀在這種森寒的目光下打了個機靈。
“沒事,三哥好好養傷。”宇文佑淡淡道,當務之急,還是去看看那幾個重傷的侍衛,把他們的性命救回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受了重傷的侍衛,正被太醫診治,按照慣例,他們會得到一筆安撫的銀子。儘管那筆銀子比他們一年的俸祿還多,幾個醒過來的侍衛還是愁眉不展,擔心就此落下殘疾,影響到以後的生計。畢竟銀子雖多,也不夠他們花一輩子。而那些還沒醒過來的侍衛,卻連擔心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人是為了保護三哥才會重傷垂危,是忠勇之士,所以不管用多名貴的藥材都要把他們救回來,費用我來出。”宇文佑知道這些太醫未必會把侍衛的性命放在心上,就又接著道,“一條人命,十兩黃金。另外我認識你們的院正大人,出力最多的人我會在院正面前為他美言幾句,明年的考核就不用擔心了。”
聽到黃金,幾名太醫就是眼前一亮,恨不得多幾個重傷垂死的病人。待聽到最後一句,臉色便鄭重起來,他們會被派來給侍衛看病,都是職位不怎麼高的,通不過考核很有可能被趕出太醫院。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承諾比黃金還誘人,便紛紛表態:“殿下放心,臣等定會竭盡所能。”
“那就好。”宇文佑道,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侍衛們能不能活命就看這些太醫的了。
“老五真這麼說?”宇文賀不可置信地問道,得到確認後納悶不已,那只是幾個侍衛,還是他郡王府的侍衛,宇文佑這麼上心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收買人心。”管家很確定的道,“王爺,五殿下跟您不對付,他這麼做是想讓府中的侍衛以為您不關心下屬,跟您離心。王爺想想,有朝一日郡王府的人對您的話當沒聽見,卻對五殿下言聽計從,這得多丟人吶。”
“太陰險了。”宇文賀怒道,又問管家該怎麼辦。
“五殿下對他們好,王爺要對他們更好。”管家說道,“五殿下不常在郡王府,侍衛們就是一時感激,很快就會被您收買回來的。”
宇文賀點點頭,想想覺得不甘心:“不過是幾個侍衛,值得花費這些心力嗎?本王是他們的主子,讓他們做事,還敢違抗命令不成。”
“話是這麼說,但他們陽奉陰違,消極怠工,吃虧的可是王爺您。”管家勸道,“這些人可沒有籤賣身契,郡王府不行了,他們可以找下家的。”
“混賬東西,你說誰不行了?”宇文賀罵道,但管家這話算是說到他心坎裡了,沒有好處,人家憑什麼對他忠心?宇文佑這是想挖他的牆角啊,絕不能讓他得逞。
宇文佑關心的只有那幾個生死不知的侍衛,宇文賀卻把每個受過傷的侍衛都關心了一遍,不僅送錢送藥,還允了他們一段長假。有傷的人受寵若驚,沒受傷的則是眼紅不已,暗恨沒在回來的路上砍自己一刀。
被滿府的人或感激或讚歎的目光看著,宇文賀通體舒泰,前幾日的不快也都消散了。老五這招還真高明,可惜被他捷足先登了,哈哈,痛快!
管家小心翼翼地跟在宇文賀身後,見他笑得開懷,就跟著笑了,然後期期艾艾地道:“王爺,賬房沒錢了。”
宇文賀的笑容僵在臉上,沒錢了,怎麼這麼快?
管家苦笑,錢財不足的話他早就說過,但宇文賀當散財童子當得開心,沒把這話放在心上。跟上這麼個一根筋通到底的主子,他也很無奈啊。
清水衚衕,關夫人和關雅兒已經坐到了馬車裡,關以文跟前來送行的朋友們一一道別後,就也上了馬車。
“不等大哥了嗎?”關雅兒問道。
“他還有幾個朋友要看,稍晚一點會騎馬趕上我們的。”關以文面上帶笑,向關雅兒問道,“不知道阿佑會不會來呢?”
關雅兒臉色微紅地垂下頭,關夫人則是一聲冷哼:“管他會不會來呢。”
關以文就瞪了關夫人一眼,暗罵了一句頭髮長見識短。
關夫人不喜歡宇文佑,這一點關家的人都知道。她的理由是,宇文佑有事沒事的跑到關家來糾纏關雅兒,有損關雅兒的閨譽。只有關夫人自己清楚,她真正惱火的是關